翟蒙点头:“对,一下子吸食了百余人的负面心情,这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我马上跟丹主汇报,他也觉得和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有关联,我也在这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停了下来,抬手看手表:“七点整,正好,你们看。”
七是一个非常奇妙的数字,两千多年前,菩提树下释迦牟尼佛座上盘脚打好,第一天,证得天眼通,第二天,天耳通,五、六天六通具足,第七天睹明星而悟道,佛教中有关数字七也是数不胜数。易经上讲:“七日来复”,胎儿在娘胎里头,七天一个变化,三十八个七天,生出我们来,这个身体,也是七天一个变化,甚至七岁一个变化,等等。而翟蒙口中的七点整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大家顺着翟蒙的话四处看了起来,果不其然,空间有些微的扭曲,就像是盛夏之时,因为地表温度过高,导致空气密度有异,光线折射下,整个画面扭曲一般,但是现在是凌晨也属于初秋,不会有这样的自然现象的,那就是其他原因造成的了。
本来小镜还以为有进展可以看,结果就只是空气扭曲了一会儿就什么也没了,她不自禁地就说了出来:“这就完了?”
翟蒙抛了个媚眼给她,给出了一个准确的答案:“对,这就完了。本来就只是因为施法而留下的小小后遗症而已,没有太大动静的,说不定明天就什么也不会留下了。”
原来是这样,其实翟蒙想让他们看的就是证明这里有过非自然力量的痕迹。
莫提宁摸着下巴慢悠悠地说:“这样啊,既然是市到市的路上,那这件事情就和你们市有关了,有你们忙的了,这一连串的麻烦事呦。”
翟蒙却是撅起了嘴巴:“切~~”还理了理自己亮金色的头发:“你以为就你们知道最近发生的那些事情的一些幕后吗。”
龙脉断裂虽然没有发生在市,但是是莫提宁去处理的,而妄易命盘和怨灵四溢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市的,后来发现这些事情背后的一些关联之后,就一直被作为保密事件对待,若不是这次连市都牵连在内,莫提宁一直以为翟蒙他们是不知道的。
旁边冷冰冰的被称为金衣的女人开口发话了:“六月初,市野生动物园动物发狂,伤了不少游人,后来是把游人大量集中起来,强制删除了部分记忆,七月中旬监狱发生了罪犯意欲逃狱的事件,幸好机缘巧合之下被人发现,才未遂,九月,也就是离现在最近的一次,市最长寿的一只乌龟死于非命,这只老龟已经活了超过四百年。”
翟蒙看了一眼莫提宁:“怎么样,莫队长还以为和市没有关系吗?”
市的几位听得眼睛越来越大,张楠沉下心:“这大概才是丹主要我们来这边的原因,我想我们要先确认下其他区域的情况了。”
小镜却神使鬼差地说:“不用了。”
大家都看了过来,翟蒙更是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小镜惊觉自己失口,不好意思地解释:“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的确很秘密,但是丹主一定都知道的,既然他只叫了我们两队来处理,应该是只有这边发生了这些事情,而且湘西那块的事情不也是特地找队长去处理了吗。”
莫提宁笑道:“我们镜啊,揣测丹主的心思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前半段的确如此,至于我去处湘西的事情,那个时候连丹主都还没发现这事呢!不过你说得没错,丹主没有意思让我们研究其他区域的意思,那就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掉,我说,你们没意见吧。”最后一句是对着翟蒙他们说的。
市的交通管制非常严格,非本地车辆进入需要一系列复杂麻烦的手续,莫提宁索性把车子停在一边,打算乘坐翟蒙他们的车去市区,看看现场,他们的车停在稍远一些,几个人走了过去。
这个时候,金衣特地走了慢了一些,走到小镜身边,小镜觉得受宠若惊了一番,不知道美女要做什么,张楠低头浅笑着往莫提宁那边靠过去,给小镜和金衣留了一些空间。
金衣眼睛望着别处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个,姓薛的呢?”
小镜望了望四下,方圆两米内,就她们俩,的确是在和自己说话:“薛?额,薛子棋?”金衣不甚自然地点了点头。
小镜笑答:“他啊,之前受了伤,还躺在医院里呢。”
金衣惊了一下,抓着小镜的肩膀颇为激动:“什么?他受伤了,严重吗?是谁伤了他?”问道最后一问时,全身火光大盛。
金衣的大吼大叫引来了前方几人的回头,莫提宁搂过翟蒙肩膀,把他的头安放向前大笑:“走路,走路,我们走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