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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这么赤裸地听到,小镜还是觉得黯然。她眨了眨眼睛,又拿出那块现在已经洗干净的刺绣:“你舅舅说这幅刺绣是你娘亲亲手绣的,它对你一定很重要。说起来好笑,之前我感受到刺绣上的情绪,你又跑来告诉我说它是你的,害得我以为你花了大心力来绣它,那是还觉得你一个大男人做这种事情真是,特立独行,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你娘亲绣的,还给你吧。”

凌渊没有接过来:“你已经还过一次了,上次我没有拿回,这次也不会拿回的。”

上次是什么也不知道,这次你舅舅都说得那么清楚了我能不还嘛,小镜急了:“不行啊,你舅舅都说了这是......”

小镜话未说完,凌渊接过话来:“说是我给我媳妇儿的是吧。”

小镜气馁下来:“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我怎么......”

看不到凌渊的表情,从这次见到他开始,他的语气都是那么平稳温和,完全猜不到他的情绪:“我只说最后一遍了,第一,刺绣我不会收回,你留好,第二,我和舅舅之间也只剩下称呼而已。”

这又是什么意思,是说就算刺绣在小镜手上,她也不算他媳妇儿,啊,不不不不,这说的什么话,该是这刺绣就不算订媳妇儿的信物了,可即便如此,这东西还是这么烫手哪。

凌渊见小镜没有再说话,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个微笑,这姑娘本质上实在是懒得动脑吧,别人的话都不晓得去深思,探索一下真正的含义,这样轻易地信了人,可一旦动起脑子来吧,在她面前又无所遁形,老天怎么送了这样一个活宝给他呀。”

时间很难熬,可是天还是渐渐黑了下来,小镜嘟着嘴巴嘀咕:“这么久了,队长怎么还不下来救命呀。”凌渊:“没有这么快,这里从来没有任何人来过,看样子地形也复杂,他们有得找了。”

凌渊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好相处过,简直是问什么说什么,对错真假先不管,首先态度是值得肯定的,相较于之前冷漠的,冰块的,又突然热情似火妖媚的来说,现在的这个凌渊简直就是太可爱了,谢天谢地跟她一起掉下来的凌渊是这个,要是冰块她一定冻死,要是热情的那个,她想到就哆嗦,一定会少块肉。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现在不问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凌渊会再变成啥样子也不知道:“那个,凌渊,能不能问个问题啊?”

“当然,小镜问的我一定回答。”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是不是有性格分裂啊,我是说你经常有不同的面貌,不过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的。”

凌渊挑眉:“哦?性格分裂,怎么说?”

“呐,你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吧,你冷傲不羁,又有点暴躁,然后几次越来越冷漠,在巴黎你掉到我家的时候简直跟冰块一样了,可是,可是第二天你又变得热情活泼,还很不守规矩,现在就是很平和,是最正常的样子了。”小镜一五一十地道来。

“哈哈哈哈!”凌渊大笑起来,不慎抖到了肌肉,吃痛了一下:“原来我在小镜的眼里竟然是这个样子的。”然后顿了顿,像是故意吊人的胃口,结果:“我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等待你解答哦。”

小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这说了等于没说嘛,不过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她的感知的确是没有问题的,凌渊在变,凌渊会变。

这个时候的气候白天或许还有一些热气,但是到了晚上,打赤膊还是让人吃不消,何况是受了重伤的凌渊,小镜只着单衣,只能把凌渊上衣的半块破布给他盖上。

白天还是舒服吹过的微风,到了晚上确是能让人发抖的寒风,凌渊伤成这个样子,千万不能再着凉了。小镜四处张望了一下,狗血的,也是幸运的,那里有一个山洞,不是很舒服,但至少能挡风。

小镜扶着凌渊单脚缓慢挪了过去,山洞不深,两个人刚好。

温度越来越低,凌渊也没有再说话,小镜摸了摸他的额头,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他在发烧,怎么办,怎么办,小镜恼恨自己当初学什么化工嘛,一点用也没有,为什么不学医呢,至少知道现在该怎么做。凌渊额头发痛,身上四肢确实冰冷。

她不停地摩擦凌渊的四肢,希望能够带出一些热量,但是无济于事,她把凌渊扶了起来,用半件衣服覆盖在他的背上,然后把他抱进了怀中,期望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

小镜没有受伤,但是除了早上的一顿饭,她几乎没有吃任何东西,胃里火燎火燎得难受,但是她几乎顾不上。总算不是太难熬,另个人抱在一起,凌渊的体温在回暖。

小镜不敢闭上眼睛,这个时候她什么都怕,怕凌渊恶化,怕有野兽袭击,怕没人来救命,她只能紧紧抱着凌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