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前夕,梁晚忆为楚承稷拆了纱布。
“你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从明日起我就不来了。”
“那怎么可以?”楚承稷抗拒地说。
“怎么不可以?我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梁晚忆冷静地回道。
说完之后,梁晚忆收拾自己的药箱便要离开。
楚承稷看着梁晚忆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极端的想法。
身后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梁晚忆连忙回头,却看见楚承稷拿着匕首正在划开自己背上的伤口。
“你干什么!”梁晚忆急忙过来阻止楚承稷。
因为怕伤到梁晚忆,楚承稷没敢用力挣扎,匕首很快便被梁晚忆给夺了过去。
“这下你总不会不管我了吧?”楚承稷喘着粗气说。
梁晚忆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楚承稷,你就是一个疯子!”
“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楚承稷抬头直视着梁晚忆。
“如果没有遇见你,那我本可以做一个循规蹈矩的帝王,临幸后妃,绵延子嗣。可谁让我偏偏遇见了你,我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如果不能和你长相厮守,那我保不齐就会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晚晚,你这么心地善良,你也不愿意看我成为一个暴君吧?”
“你威胁我?”梁晚忆惊讶地说。
“这怎么能算威胁呢?”
楚承稷伸手把梁晚忆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即使梁晚忆剧烈挣扎着,但毫无意外,这是于事无补的。
“晚晚,我若是想要威胁你,那我现在就应该强要了你,然后把你强娶入宫。反正这天下都是我的,你也该属于我。”
“你敢?!”梁晚忆怒视着楚承稷。
“所以啊晚晚,我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我没有这样做。晚晚,我都快把一颗心掏出来给你看了,你要怎么样才能答应与我并肩?”
梁晚忆沉默着没有回答,但她注意到了一个细节。
他不是说“成为他的皇后”,而是说“和他并肩”。
看见梁晚忆沉默的样子,楚承稷突然又意识到:口说无凭,他应该给晚晚实际的保障才是。
楚承稷吩咐宫人拿来笔墨纸砚,还有誊写圣旨专用的黄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