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摇头,书生笑道:
“回老祖的话!晚辈原先是有的,方才老祖出去的时间里晚辈想了好一会后,现下是真的无了。”
闻言,郭友两手压在案几上饶有兴致的笑道:“哦?原先有,现在无,想通了?都想到了甚,讲来听听!”
书生清了清嗓子,道:
“晚辈是这般想的:我军人少,宜作孤军速行,物资虽好,却也会拖累我等;况且天下之大,又非只此一家有粮!老祖将多余无用的刀枪船粮送人,但也留下了战马、箭矢、楼船与一干物资。”
“战马可为我等驮运铠甲,可为玄甲、陷阵两营节省马力和脚力;此战我军消耗也多,正缺这万多箭矢补充;而楼船可与我部之大船同航,日后但有缴获也有地儿放置不是?晚辈一想至此,心里头便通朗明了啦!”
书生讲完,郭友便是爽朗大笑赞道:“讲的好!你这家伙,不错哦!”
得了赞扬,书生忙道:“晚辈有此一想,全赖老祖平日里多有教诲,此乃老祖之德行感化,故有晚辈今日之明悟!”
“咦惹!”
闻听书生讲的肉麻,郭友与冬瓜、秋秋三人齐齐打了个冷颤,委实适应不了,冬瓜更是一把薅住书生腰带将他扯近,大手一夹便将他挟在肋下故作狠恶道:“书生你个鸟人,讲的甚话,忒也嫌人了,不许再讲啦!”
未了,放开书生时又讲了一句:
“讨厌!”
这两个字一出,当场恶心到秋秋,当即“哕”的一声作呕吐状表示有被刺激到。
三人闹了一阵,还是上首的郭友叫住了他们,三人坐好,只听郭友微笑道:“好了!方才书生所言不错,我军兵少而精,不宜为辎重所拖累;扬州离着济南尚有千里之远,行军宜速,此方为正理。”
书生等人边听边点头,郭友又道:“况且此一路向北,途中多有关防重镇,然粮草补充亦沛,我军何愁缺衣少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抢他粮,吃他粮,自有敌军送上场!鞑子占我中原百年,该住够了,也该吃够了,如今正是我等讨债之时,便合该抢他的吃他的用他的,勿须有歉!”
三人听得热血沸腾,攥紧拳头喊道:“对,抢他的,吃他的,哈哈哈!”
郭友笑道:“今日一战,尔等进退有度互相打的好配合,勇谋得当,我的心很是欣慰!这一战,以两千破两万,足以威镇四方!尔等俱功不可没,但亦不可骄恃。”
三人起身抱拳,郑重道:“是!我等定时刻谨记将主教诲,勿骄勿躁。”
郭友望着三人,起身笑道:
“正所谓,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我与诸君,共勉!”
书生三人大笑,俱回道:
“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