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两人便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横淌,只是拜帖仍是拜帖,依旧不能打开。
“呼!”
张松溪终是放弃了,只听他道:“师兄,这东西太邪乎了!要不咱们直接找师尊吧?”
俞莲舟担忧道:“只怕这东西……”
话未说完便被张松溪打断道:“怕个鸟甚?师尊学究天人功深如渊,咱们打不开,或是修为浅薄,但若师尊出手定是手到擒来之事,放眼方今天下,有谁能及?”
俞莲舟一想也是,再说拜帖上也说是师尊亲启的嘛!
一念及此,俞莲舟也应了下来,当即与那些道徒说了声,吩咐他们先行入殿仪礼,又交代守山弟子回去请那四位居士移步前殿吃茶,要他务必好声招呼,自己则与师弟持着拜帖快步去寻师尊。
自十二年前张翠山自刎堂下,张三丰悲怀之下却感应到有一丝玄妙念头在脑海里欲出未出云遮雾掩,于是便将派内大小事务交托给大弟子宋远桥之后便在后山寻了个僻处闭关至今。
其间虽出关几次,但那念头却越来越是清晰,尤其是这几年里出关日少,很多时更是月余不出来一次。
众弟子都知师尊玄功圆满在即,平素若无大事也是不敢前去惊扰的,只是——
“师尊,徒儿有紧要事谒见!”
一方厚重石门前,俞莲舟与张松溪正恭谨的躬身揖手请示。
山风轻柔,吹过石门扬在两人面上,撩起几根发丝轻扬,除此再无声息,门外无声,门内亦无声。
一等好半晌。
两人却恭谨依然,连揖手都未中断。
又等过了一阵。
正当两人要开口再禀,石门处却传来“啷嚓”数声,接着便被由内向外的移开,一位鹤衣老者大步走出。
老者身材魁伟鹤骨松姿,面如古月慈眉善目,修髯如戟,顶作一髻,手上摩有柄古旧拂尘,斜斜倚在鹤衣上。
此正是一代宗师,武当派创派祖师张三丰张真人。
其人有赤子心肠,又因其惯不饰边幅,时人皆目为张邋遢。
“徒儿等见过师尊,师尊金安!”
俞莲舟二人一见三丰真人忙上前请礼,心下大觉祥和,来时的所有忧虑俱抛天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