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霖拿毛巾擦着肖祺的额头,语气温吞,“你先别管了,睡觉吧,他来了我来招待。”
肖祺哦了一声,退烧药让她昏昏欲睡,后来直接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意识模糊时听到有人在交谈。
一道清越的男声,“我姐姐没事吧?”
“医生说没有大碍,退烧就好。”这是韩伟霖的声音。
“她这么多年一个人在那样一个家里,还不顾千难万阻地找我,过得太苦了。”
这话听着像是宗灼说的,声音也像。
肖祺挣扎着醒过来,发现窗口站着两道颀长的身影,一个是熟悉至极的韩伟霖,另一个是宗灼。
真的是他。
“肖燃。”她坐起身,望着宗灼的背影喊,才一开口,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宗灼转身,定定地看着她,突然就展颜一笑,“姐,你别哭,你要哭我也忍不住。”
他一个大男人,可不想哭。
肖祺吸了吸鼻子,韩伟霖坐到她身边,用纸巾给她擦泪,手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宗灼站立一旁看着韩伟霖一系列自然而然的动作,挑眉,“收回我刚刚的话,这么多年有姐夫照顾,想必姐姐一定是逢凶化吉备受宠爱。”
被他一打趣,相认的伤感立即轻松起来。
“你怎么知道了?”肖祺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宗灼,曾经寻找他花费的心思和吃过的苦在脑海里一一闪现,看着他的脸又慢慢沉淀下来。
虽然迟到,但来了。
这样就很好,很好。
她强忍着泪意,嘴角牵起,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