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孔令伟正在享受女人给她修指甲。要说她自己就是个女人,那位却是她的心头肉。穿着肚兜神态妩媚的尤物今年不过双十,还是在南京卫戍部队姓黄的少校军官的太太。
放在其他人敢对他太太下手,姓黄的可不是吃素的。然而下手的却是个女人,还是孔祥熙的女公子,据说还是委员长夫人的义女的话,这军官也就认了。
他首次发现拉拉奸情是在新婚后三个月。他太太出去逛街回来后神色古怪,姓黄的以为自己绿了便拷问仆役,结果大门被撞开,孔令伟进来揪住他说借他老婆几天。黄少校瞠目结舌,二公子扬长而去。几天后她老婆穿金戴银回来还带了份调职书给他,让他去油水最厚实的采石场坐镇。那里商贾如云关卡多多,随便坐几天就能来条黄鱼,少校瞬间认了,心想女的和女
的又不亏。
闹到后来,孔令伟没事去他家喝酒,喝完了男人退下,两女的睡一起先。这事在南京为人所知后,宋美美大怒将孔令伟驱赶。谁知二公子舍不得佳人居然带人家来重庆双宿双飞了。
“麻的,杜月生不过是个青帮流氓,他算个什么东西,还有这小货,挨一枪就哭的死去活来的,一点不爷们。我们身为女人要是给这种男人睡过还不如给狗日。”享受着佳人服务的孔令伟看着院子里看押中的黄志成不屑一顾。回头又和身边的妞说:“你说我是不是和姓黄的犯冲。先是你丈夫把你先娶了,然后是这货把老子看上的地方圈了。据说上海的黄金荣又是杜
月生的提携人,特奶奶的我呸。”
黄太太知道她有时候是小孩子脾气,掩口娇笑着:“哪有你这样说的。”她倒是心善,话锋一转:“达令,那个小子再流血就要死了,你还是让人给他包扎一下吧。”
孔令伟顿时吃味:“你是不是看上他了?”她在屋内折腾时,黄志成被铁链锁在院里的树下,作为留学英国回来的高材生从未曾受过这等奇耻大辱。剧烈的羞辱刺激让他都不觉得腿上的枪伤疼痛。他现在已经从那些张牙舞爪的狗腿嘴里知道,这就
是孔令伟。
但他恨极且不再惧怕。你就算是孔令伟又怎么样,这件事肯定没完。要是杜先生解决不来,我爬去美国也要求韩爷出面来主持公道。再不行老子倾家荡产买凶也要把你这混账做掉。事情闹起来,我倒要看你孔家能不能一手遮天
。
这民国你们以为是蒋家天下孔家财势?我呸,这民国根子里是韩家的。
他咬牙切齿流于表面,边上看着他的人冷笑起来:“哟,还不服是吧。”上来又一鞭。清脆的响声惊动室内,孔令伟再跋扈也知道这个人要是死了就难看了,喝道:“不要打了。”
“还是你好。”室内那妞说。
外边的狗腿禀告:“回二爷,这小子还不服似的,对地上呸了口。”
“呵。”孔令伟走了出来,低头看着本来高她两头此刻匍匐在地的黄志成,嚣张的道:“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不是要接着处理点事情,早将你剁了喂狗,不服?你老子叫黄楚九吧,遇到我都要跪。”
尼玛这口气,孔祥熙和黄楚九在博览会遇到的时候,神态虽然倨傲却也不敢让黄楚九跪。和韩系斗是斗,侮辱人的话那就是不死不休。借蒋家势力做生意的孔祥熙骨子里还是半个官僚半个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