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身子灼烧,生疼生疼。额上的汗,滴滴落下,英眉紧皱,面上露出更多苦痛……
柏木苛肆意大笑,红袍男子嘴角泛起冷酷,朱唇妖艳,笑靥若妖……
烈火狠狠地爬上格瑞斯的身子,身上的衣物,已经几乎都被烧毁,光洁的身子,被火灼烧得红肿。
烈火灼烧,还是第一次,未曾想过,这平常无奇的火焰,竟能将吸血族人逼入绝路。
豆大的汗珠,滑落他苍白若纸的脸,贝齿紧紧咬住暗黑的唇,深眸紧闭,额上的青筋,一根根冒出。
架下南恒村民,泪若雨下,狰狞狼椅上,红袍新主朱唇轻扬,丹凤微眯,身旁丫鬟,将晶莹的葡萄去皮,慢慢送入他的口中。
柏木苛皱起的脸蛋,显得过于兴奋,深凹的眸,露出狰狞。薄唇肆意咧开,下颚更为凸起。
洳卿早已经泣不成声,伯纳乌看入眼里,睿智的眸,仅剩悲伤。恩人受难,他却无能为力,着实感伤,再见洳卿这般伤心,更是深感痛心……
可是,他能怎么做,曾经答应先王,默默守护南恒和平,定要辅佐新王,打理南恒大小事务。而今,却只能看得,新王肆意屠杀,奸人乱了朝政,然而现在,为了南恒小村,却赔上了毫不相干的人命……他实在惭愧!若不做些什么,实在对不起南恒数千忠心亡灵!
伯纳乌愤愤起身,走至新主狼椅旁,深深叩首。
新主轻瞥一眼,依旧悠闲地闭目养神。
“大王!而今您听信佞臣妖言,竟将他国子民连累进来,实在有违先王遗愿,请大王收回成命,释放格瑞斯!”
新主唇边泛起冷笑,睁开双目,凌厉地盯着伯纳乌,贝齿缓缓挤出几字。
“将军之意,是指本王昏庸无道,不辨忠奸,是吗?”
“大王!您不该轻信柏木苛之言,自古便有亲贤臣,远小人之理,大王何以看不清楚!恐是馋谄蔽明,为妖言所迷惑了!”
身旁的柏木苛听得此言,立马上前,欲开口解释,新主抢先开口,横卧的身子,也坐了起来,丹凤蕴着危险的色彩,柏木苛自是了解新主,狡诈一笑,便又退了下去。
“放肆!伯纳乌!柏木苛医官是先王钦点医官,你这话,是连先往一起骂了不是!”
伯纳乌义正言辞,依旧颔首。
“大王!微臣并非辱没先王,只是,这柏木苛,实在不可轻信!格瑞斯乃南恒恩人,若是杀了格瑞斯,往后还有何人敢为南恒说话,岂不是受亲国孤立,四方无助了!”
新王浅笑,朱唇散出讽刺,丹凤轻翻一眼,冷声开口。
“照将军所说,这格瑞斯还是仙人化身不成?哼,既是仙人化身,区区火刑,又如何奈何得了他!”
“大王……”
伯纳乌似乎还要说些什么,天空忽的轰轰作响,将他的话打断。瞬间又是电闪雷鸣,方才还是艳阳高照,一霎那间,乌云密布,恍若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