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阮大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驸马府,王国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世上的人和事,真的无法尽善尽美。
像刘宗周、黄道周之流,道德上无可指摘;但却食古不化,不是一个可以沉下心做事的人。
而阮大铖,虽然颇具才干,笔杆子也硬;但是人品和道德上的瑕疵却是怎么都遮挡不住。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他也不是不可接受。
毕竟,他不是一个有道德洁癖的人。
但最近听到的一些风声,却让他怀疑是不是对阮大铖之流太过放纵了。
因为这家伙竟准备和马士英合作,利用京察之机,将朝中东林一系的人全部赶出去。
一开始用他,自然是想利用其阉党的身份来制衡东林。
可东林党随着张慎言的致仕、姜曰广的身死、解学龙身陷囹圄、钱牧斋的贬斥,他们已经彻底势微。
这时候完全将他们给打倒,也显得极不合时宜。
要知道: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王国梓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形。
所以,他才考虑是时候放阮大铖下工地受受磋磨,也借此警告他和其他人:
党争永远都要排在朝政之后!
……
就在王国梓考虑让谁来接任吏部侍郎的时候,已经升任右军都督的崔文荣上门求见,并带来了一个消息:
“荷兰人提出交钱赎回自由?”
崔文荣将第一支舰队的战报奉上,开口解释道:
“驸马爷,我也跟南京教堂里面的那些洋和尚了解过情况:
在欧洲,按照惯例,战俘是有权利赎回自己的。
揆一和托马斯这两个荷夷,都愿意出白银万两的价格将自己赎回去。”
王国梓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道:
“揆一的舰队和托马斯的陆军不都是受雇于荷属东印度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