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莞叔托大,说句你不爱听的:
像桂藩那种有钱有粮有人却一毛不拔的藩镇,以及像鲁藩、唐藩这样一没钱二没粮三没人的空心大老倌,可都不是什么好靠山。
一个搞不好,郑氏反而会被他们耗死。
以我对大兄的了解,如果这次决战胜了,那倒也罢了;如果咱们打不过朝廷的水师,大兄很有可能投降输诚!”
郑森听罢,不禁开口道:
“父亲糊涂了!
俗话说:虎不可离山,鱼不可脱渊;离山则失威,脱渊则身死。
朝廷的那位监国,可是心狠手辣之辈。
郑氏投靠了他,只能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郑芝莞诧异的扫了郑森一眼,心想:
过去还真小觑了这个书呆子,没想到他还有这般见识!
同时,他想起昨晚找上门的那位说客,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哎,可惜了!
这郑氏好好的基业,没想到……”
郑芝莞佯装惋惜的盯着郑森,幽幽开口道:
“大兄这样做,也是没办法。
我们这一辈中,唯有大兄和你死去的二叔最是勇猛。
这些年郑氏与刘香、荷兰人和朝廷水师轮番作战,大兄早没了之前的雄心壮志。
你虽然读书有成,但却还无法给大兄分忧。
面对后继无人的局面,大兄也只能趁着郑氏手中还有筹码,努力促成和朝廷的谈判,也好为子孙后代谋条生路!”
郑森听罢,怒发冲冠,有些不忿的道:
“那是父亲的想法,我可没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