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蒽哪会带孩子,虽然家里有月嫂,但是孩子哭了,当妈的总要跟着忙。
结果一忙乱起来,那箱卫生用品就忘了装车。
薄月礼抱着鹿软软穿过一众深色迷彩和火辣眼神,鹿软软脸色从白到粉又到红。
她咬咬嘴唇叫:“薄叔叔,我……我想买个东西。”
镜片后的眼睛看都没看她,只看前面的路,口中回她:“说,想要什么就说。”
“就……就是……”鹿软软羞于开口,“女生……”她还在组织语言。
这时,薄月礼才低头瞧见人涨红的脸。
他与妻子青梅竹马,从小就形影不离,又结婚生子,这些事,一猜就猜到了。
“不用说出来。”薄月礼面无表情,凉凉地说。
鹿软软便闭了嘴。
等她被军营里的医生重新做了检查,回到专属病房时,薄月礼不在。
但是床头有一袋卫生巾。
虽然包装上面都是泰文,但是有的画着太阳,有的画着月亮。
直到天黑吃完饭,薄月礼才敲门进病房。
他站在门口,没有走近,告诉里面的人:“鹿软软,如果晚上有什么事,按铃叫医生。”
鹿软软知道,薄月礼要走了。
这里的医生也全都是男人,不同国家,长得都不一样,还有可怕的黑人。
他们都不讲中文,讲英语,还有鹿软软听不懂的什么语。
眼看薄月礼已经退出去,关了半扇门,鹿软软忽然喊住他。
“薄叔叔,我晚上害怕……”
薄月礼看着病床上的人,双手紧紧攥着被角,什么话都没说,关上门退了出去。
鹿软软眼眶一酸,忽然好想妈妈,想蒽蒽姐姐……
此时,就连一向矜冷的闻书砚映在脑海里,好像都温和了。
蒽蒽姐姐说过一个星期,他们就来看她,但是第一个异国他乡的晚上,好难熬……
就在眼泪滚出来时,病房里的门又被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