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软软从没见过有那么多男人的地方,一个女人影儿都没有。
薄月礼管辖的军营里,除了医生穿白衣,其他全是清一色的深色迷彩。
而且那些男人肤色普遍都偏深。
这就显得薄月礼格外不同,肤色浅,银边眼镜,永远清亮得不染一丝尘痕。
虽然他面色沉郁,几乎不会笑,但是有股尔雅气。
偏偏,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们都要听他指挥。
当私人机落在军营中时,薄月礼起身对鹿软软简言说:“到了。”
机舱里空间有限,只有一张床,鹿软软躺着,薄月礼在沙发上坐了一路。
他翻了一路的书,一句话都不说。
此时,薄月礼走到床边倾身,对鹿软软说:“我抱你下去,你别害怕,也别多想。”
“好,麻烦薄叔叔了。”
鹿软软细声应着,就见薄月礼轻松把她横抱了起来。
除了他的双臂,不可避免地与她身体贴合,薄月礼双手呈握拳状,避开与鹿软软的触碰。
薄月礼手凉,但是胸怀很热。
热得鹿软软觉得烤脸似的,她不敢贴他胸膛太近。
然而下机的一瞬,鹿软软忽然觉得不对劲,脸霎时就凉了。
从受伤手术后,可能是受药物影响,她的生理期一直没来。
但是此时,那种久违的暖意好像一涌而出。
沈知蒽给鹿软软带了好多东西,穿的,用的,从里到外一应俱全,就连卫生巾,安全裤都买好了。
临出发时,豆苗哭得不行。
这小娃娃出生时像弱猫,出院后简直能哭到人耳鸣。
豆苗抱在闻书砚怀里,与高大的爸爸形成巨大反差,弱小到闻书砚一只手都能把她托起来。
然而那哭声甚是嘹亮。
闻书砚打趣沈知蒽,“老婆,你看你生了个什么这么能哭。”
沈知蒽噎他,“你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