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没停,天已经蒙蒙亮,树林的影子稍稍看出轮廓。
地面上已经落了一层白雪,车窗上反而干净,全给颠了下去。
沈知蒽身上裹着两层羊绒大衣,蜷腿靠在车身上累得昏昏欲睡。
闻书砚先穿好自己,又给沈知蒽一件件穿好,才打了救援电话。
他揽沈知蒽在车座上躺下,护在怀里,阖目小憩。
天色亮了,雪花洋洋洒洒终是糊了车窗。
沈知蒽折腾得太累,在车里睡起来更难受,索性不睡了。
“老公,我朱砂串你给放哪了?”她回头问身后的人。
闻书砚也没睡着,“等着,给你拿。”
应该是没摸到,闻书砚干脆起了身。
结果,朱砂串还没找到,倒是发现了件大事。
他扔的东西,方才只找到一个透明的文件袋给扔了进去。
透明的不足是不够隐蔽,但是此时变成了好处,就是看得清。
分秒后,闻书砚回身捏捏沈知蒽的脚,叫人:“老婆,破了。”
沈知蒽有气无力地撑起身体,问他:“你破了?哪破了?”
闻书砚坐在车座上,敞着一双长腿,指指脚下的文件袋,“不是我,是这……”
这个时候沈知蒽才恍然,难怪感觉不对劲,果然。
“这下怎么办?”
闻书砚去前面摸烟和打火机,“找陆子弄那个副作用最小的药,委屈你了老婆,以后我用两个。”
闻书砚说完话就下了车。
他站在雪里,拢手点了支烟,开始给陆子打电话。
沈知蒽推开车门,扔了一件大衣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