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软软却死不撒手。

额头抵着薄月礼的头发，温温气息洒在他后颈上。

“为什么不可以，我清白干净，会做饭，会料理家务，主要，我喜欢小巴颂，也喜欢……”

鹿软软腿脚还不算便利，薄月礼不敢用蛮力，只好暂时由她任性。

他截断鹿软软的话，句句戳心。

“我娶过妻，我们有孩子，我妻子在我心里永远有位置，这一辈子，哪怕她不在，我还是爱她。”

薄月礼抬手去拆鹿软软的手，“职业所需，我时常穿梭在枪林弹雨里，说不好活到哪天，鹿软软，把眼光放长远，你值得更好的人。”

薄月礼清晰地感知到鹿软软在细细啜泣。

接着后颈上有凉凉的眼泪滴下来。

一滴滴汇聚，流向他的肩头。

鹿软软哭着说话。

“如果因为时过境迁，你心里就没有了妻子的位置，那你就是个薄情寡义的人，我不会喜欢。”

鹿软软不知自己到底要怎样说，“反正，我不想要更好的人，你就很好……”

“好与不好，我都不是你的良人。”薄月礼还是拆开了鹿软软的手，“乖，不要哭。”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面向有妻子照片的方向，背对鹿软软。

“太晚了，回去睡觉，以后不要喝太多酒。”

鹿软软看着薄月礼缠着纱布的脊背，“我不是因为喝酒——”

接着，薄月礼就听到“咚”得一声。

鹿软软腿还是不能持力太久，摔了。

薄月礼把鹿软软抱起，一步步踏上楼梯，直到把她送进房间。

这个夜晚，鹿软软睡得晚，薄月礼睡得也不早。

——明天有桑筱麦，赵景尧，西沫，当然，也有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