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薄月礼又一次擦偏伤口时,手里的棉签忽然被抽空,紧随呼吸间扑来一阵淡淡酒气,又混着一股微微清香。
“薄叔叔,你是受了刀伤吗?我帮你处理。”鹿软软忽然在身后轻声细语地说。
“是,”薄月礼顿了下,又取了一支新棉签,沾上碘伏,说:“我自己来。”
鹿软软这次有些任性,她把薄月礼手里的新棉签也给抽走了。
“你……你别乱动,薄叔叔。”
手里的棉签轻轻落在那道吓人的刀伤上,“我是护士,我会处理伤口。”
鹿软软这样执拗,薄月礼也就从了她。
一支棉签扔掉的时间,薄月礼背对鹿软软说话。
“今天事情太多,一直没跟你说,明天闻书砚和沈医生来接你回国。”
这么快,如此突然。
鹿软软看见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心尖扯起丝丝抽痛。
她没接话,稳住手,稳住呼吸,继续给薄月礼涂伤口。
伤口清理完,血污也清理干净后,鹿软软又开始给他用纱布包扎。
纱布每缠一道,心尖就紧上一圈。
喝完饮料后发晕的头渐渐升腾起一种叫作冲动的暖热,那股暖热袭遍鹿软软全身。
逼着她说话,逼着她做出行动。
纱布系好的时候,薄月礼刚要从沙发上站起身,忽然被身后的人给缠抱住。
鹿软软声音颤抖,“薄叔叔,我走了以后还可以回来吗?我喜欢和你们在一起生活。”
如果这句话不能说明一切,那鹿软软这个拥抱足以说明一切。
很热烈,很孤勇。
她细软的身子贴着薄月礼看不出健壮,却结实坚硬的身体。
她双臂将他勒得紧,双手缠在一起,横在薄月礼胸膛前,缠得骨节泛白,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鹿软软心口前两峰柔软而玲珑,隔着薄薄睡裙贴在薄月礼光滑的脊背上。
薄月礼立即挪动肩膀,言辞听得出的严厉,“不可以,鹿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