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何必装的那么深情。”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我还是她最爱的男人。”

沈星辰注视着林木森，“所以你到底爱没爱过柳光荣？”

林木森哂笑，没想到沈星辰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也算真诚地答道：“爱肯定是爱过，但是随着光荣的牺牲，爱意也就消失了，她现在是合成人柳光荣，而不是我爱的那个柳光荣。”

“但是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沈星辰愤愤不平，“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自私，如果不是你不及时将实验终止，结局也不会变成这样。你才是罪魁祸首！”

“你懂什么？”林木森音调上扬，反问道，“我是在完成我们两个的梦想！这也是光荣的梦想！这是她自愿的！”

沈星辰被气笑了，明明是自己的自私，却将其粉饰成了另一套理想的说辞，以此来蒙蔽自己，可是这种蒙蔽就真的能洗刷自己的罪过吗？“也许她是自愿的，但是你不能用她的无私来弥合你的自私。”

“谁又比谁高尚，你为了后续的实验，所处理掉的橡胶人还少吗？”

“那不一样！”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不都是利用智慧层级比较低的外星类人的生命体，达成我们的目的嘛，谁又比谁高贵？”

沈星辰没再反驳，房间里一阵沉默。苏和率先开口，调节了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嘿，兄弟，你不是找林木森嘛，就是为了给你的爱慕者打抱不平的？”

沈星辰这才说道：“说，这里将会发生一场爆炸，爆炸源的密码在柳光荣的脑子里。她的初始实验是你做的，你有在她的大脑里嵌入过相关密码吗？”

林木森摇了摇头，“没有，在当时的实验过程中，并没有这方面的设定。”

“那为什么说，密码在她的大脑中。”

林木森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在密码安全理论中，有一些偏执计算领域的研究员会假设一种极端情况，那就是没有一台设备值得信任，那么在这种情况下，针对如何才能保证密码安全的问题，这些研究员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将某个十分重要的密码存放在大脑的无意识区域里。大脑中的一部分信息序列就像肌肉记忆一样记录相关的序列信息......”

“什么意思？”沈星辰对大脑的无意识区域有所了解，但是他不太懂林木森的这套密码理论。

“就像你吃饭就知道拿筷子，睡觉就知道盖被子，开车就知道刹车和油门，这些看似很平常的行为序列，都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嵌入到了我们大脑中，但是因为太过平常，所以我们大脑里的无意识区域并没有对此有特别的关照，所以，如果你得到的信息是爆炸源破解密码的关键在柳光荣的脑子里的话，说明柳光荣在我的实验之前可能就接受过某方面大脑无意识区域的训练，密码留存在了她的脑子里，也或许是合成人之后的她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接受了这串密码的无意识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