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蕴嘿嘿一笑,“那可不是。你还是乖乖从了我吧,今天赖也要赖着你出门,时间我多的是。”
“就算姜寒烟不在,这都察院也不知道多给你派点儿任务,让你来扰我清梦。”霜禾现在已经清醒了不少,她起身开了房门,唤了丫头打来了清水,梳洗收拾起来,会不会和秋蕴一起出去另说,她也不想赖床。
秋蕴双臂交叠乖巧地趴在桌上,看着霜禾收拾,同时也说道:“说起来都察院最近也不太安/生。萧锦摊上了事,严大人焦头烂额,哪有空管我。小姐不在,那些个命案、盗匪是消停了,可是啊官场上的风风雨雨却不会停歇。”
霜禾洗脸的动作一顿,回眸瞥了秋蕴一眼,“说得你家小姐像个瘟神似的。好像她在,就会发生命案、要案一样。”
秋蕴额角一抽,“额、虽然由我说不太好,但是小姐的八字吧,真是特别硬。但凡她在,悍匪倒霉、凶徒遭殃,她还总遇上。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讲,小姐是煞星,瘟神太难听了。”
霜禾坐在梳妆台前,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你和你家小姐亲如姐妹,原来她在你心里是煞星?”
“关系好就是随便怎么说都行,小姐才不会和我计较。”秋蕴歪着头,目光始终落在霜禾身上不曾移开,“小姐她啊,有时候就是太过温和了,要是真能像个冷面煞星,当个像陈一刀那样的捕头也挺好,起码不会什么人都来找她帮忙,她也能清净一些,省得夫人总是为她牵肠挂肚。”
霜禾对镜梳妆只简单的描了下眉就已经美得不可方物,花魁的资本是天生丽质,说出的话却带着寂寥。“有为她牵肠挂肚的人,她才会成为传奇女捕,在刀尖血口上惜命。若无人牵挂,在乎的只会越来越凉薄。”
秋蕴不由得坐直了身子,连说话声音都放轻了,“秦嫣然,你、”
并不是一个人啊。
秋蕴想要开口询问霜禾的身世,但是又有些害怕,和霜禾拉近距离并不容易,她的心思太重了,重得拒绝任何人涉足,拒绝关心,拒绝朋友。
“你,还要赖在这里?”在秋蕴组织好语言之前,霜禾已经收拾完毕,又是平日里冷艳的模样,眉目间画尽冷淡,“去找你那些桃雁姐、凤舞姐陪你去野炊吧,我没那个兴致。”
“别呀!你都打扮好了。”
“打扮是工作成习惯,我可没答应你。”霜禾自顾自出了房间。
秋蕴连忙跟上,还不忘端了一盘三色蒸糕,“秦嫣然,吃一点,早餐不能不吃。你就别死性子了,和我们一起出去游玩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你就是一个人待太久了,才会成天都板着个脸不会笑,这样子再美也会腻的,别人要是腻了,你花魁地位就不保了,你呀……”
秋蕴迈着小碎步牢牢跟着霜禾,小嘴说个不停。霜禾一下停了下来,端过秋蕴手中盘子,竟是嫣然一笑,秋蕴一下没了声音,略显呆滞的看着霜禾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