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底线，一旦突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慕云皎找了她的母亲秦氏帮忙。

“我要见冉杭一面。母亲帮我。”

甭管秦氏用了什么方法，反正第二天云皎跪完经回到房间就见到了等在那里的冉杭。

“表哥，好久不见。”

“皎皎，我......知道了。”冉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他看着长大的表妹。

她喜欢他，他知道，父皇不可能让哪个皇子再娶慕氏女，他也明白。

从自己当年娶妻杨氏直到杨氏亡故的四年多时间里，他没见过她。再见时，他已经是发妻已亡故，膝下有稚儿的鳏夫，而她却正是最鲜妍明媚的模样。

他也听杨氏提起过慕家云皎表妹出落得好，看遍京中闺阁，无一人比得上她国色天姿又聪慧灵秀。

不是没想过放弃一切只求迎她来归，可终归，江山还是比美人更重。

慕云皎不去想自己当初是怎么痴心妄想，想要求这个男人为了她放弃去夺嫡，也不想去回想当时自己究竟有多蠢。

她要的只是将自己的计划进行下去。

低眉垂目，泪盈于睫，“表哥，我答应皇上进宫了。”

“我知道。”冉杭见不得慕云皎落泪的模样，他的记忆里，慕云皎幼时活泼爱笑，后来也是明丽舒朗的性格，怎地如今一见，却是流不尽的眼泪。

“我其实很不甘心。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却因为年龄，因为姓氏，因为种种原因嫁不得你。我知道你有舍不下的东西，我终归是要看着你称心如愿的。”

慕云皎一面剖白着自己对他的爱慕，一面又不停地暗示自己是要进宫为他铺路。眼泪里的不甘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

“你......别哭。”冉杭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子，自然听得出慕云皎话里的意思。

他伸手去为她抹眼泪，慕云皎伸手覆在他手背上，将自己的脸放进了他的手心中。

眼泪好像怎么都流不尽。

“表哥......进宫前，我叫你最后一次，你也帮我最后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