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昊感激的点头,立马赔罪:“还请公公莫怪罪,实在情况紧急,若非迫不得已草民也不敢拦圣上的轿子!”
“无妨无妨!”王公公叹了口气,“你来了也好,叫夫人赶上了,要不然夫人事后得知指不定怎么伤心。这要是夫人伤心,咱们当奴才的更难啊!”
芜子琢上了马车,几日冰冷的脸终于缓和下来,她试探问了句:“圣上可是同意了明日我去芜家祖宅送外祖父最后一程?”
本以为时廓会点头,谁知时廓却沉默,片刻单手挑起她的下巴,阴沉问道:“今夜看你表现了。”
芜子琢一颗心沉入谷底,她难以置信看着时廓,登时眸子蓄满泪水。
想开口辩驳什么,最后强忍恶心,逼迫自己收回眼泪。
坤宁宫,自从时廓登基以来一直闲置的坤宁宫,头一次热闹起来。
百十个宫女太监,忙里忙外,将合宫收拾的一尘不染,只静候这一宫之主驾到。
可得知来人是芜子琢时,有诧异的,有震惊的,也有羡慕的。
似乎大家都有所预料般。
她带着个奶娃娃,轰轰烈烈入住了历史上历任皇后所居住的坤宁宫。
轰动前朝与整个后宫。
可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像个局外人一样,仿佛将一切都置身事外。
用过晚膳,在小芹的伺候下她洗了个玫瑰浴。在无人时,拆开头上并蒂莲荷花银簪子,将迷魂粉倒入,本打算将时廓迷昏,使用金蝉脱壳一计。
谁知洗完澡,这只银簪子竟下落不明的失了踪。
月上树梢。
时廓仍在勤政殿处理公事,坤宁宫与勤政殿只隔两个宫墙,散步半盏茶便能到。
她慢慢悠悠晃到勤政殿时,却犹豫了,足下像捆了千斤顶一样,迈不开一步。
另一边,王公公见到她的身影,早兴高采烈的向时廓禀报去了。
时廓神色晦暗,心情说不出复杂,心里头早离开手中公务,侧耳倾听脚步声。可等了许久,等到王公公期期艾艾来回禀,说夫人…又走了时,他的眸子彻底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