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公公,娘娘不仅身子得了病,心里也得了病,太医院给她开了好些药,她一口不吃!眼下越来越严重,奴婢才不得已惊扰夫人!毕竟她们可是最要好的姐妹啊!”
王公公也知道广艺跟芜子琢有多亲近,一时进退两难,恰巧睡的不踏实的芜子琢一脸疲惫醒来,正好听到翠柳说起广艺病情。
“广姐姐生病了?”芜子琢挣扎坐了起来,看着一旁时廓,“我要去看她。”
“我陪你同去。”
储秀宫十分寂静,广艺从农院回来后就撤去许多人。整日莫不是一个人呆站就是卧榻闭目。
这淋了一夜雨,寒气早已浸透她的体元。一开始,太医开的药她尚按时吃,可自从广孟翟托人请的自己人给她好好检查后,得知她的身子永无可能再受孕时,她彻底绝望。
不再吃药,没了生机。闭上眼睛全是那夜的电闪雷鸣。
门被推开,广艺正窝在榻上,脸色苍白双眼没有力气睁开了。
“妞妞姐…”芜子琢跪伏榻边,焦急摸着她的额头,“太医呢?快叫太医来!”
翠柳擦了擦眼泪:“回夫人,贵妃娘娘她不肯吃药!”
广孟翟处决了替广艺看病的那人,这个消息只有广孟翟跟广艺自己知晓。
父亲有意无意透露,让庶出的妹妹进宫替她固宠,言外之意就是找人替代她。
广艺看透了人心。
绝望之下,生机散尽。
“贵妃娘娘迷迷糊糊一直呼唤着圣上,可奴婢也不敢去请圣上。想着夫人同贵妃娘娘关系好,这才…”
翠柳的话让芜子琢心疼不已,她看向时廓,提高了语气:“她可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你不是答应我会一直待她好,这就是你说的待她好?她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她的侍女都不敢告诉你?”
时廓眸子沉了沉,步伐靠近。
一旁翠柳小声对着广艺耳边道:“娘娘快起来看啊,圣上来看你了!”
时廓俯身,轻轻拍了拍广艺的手:“广艺起来喝药。”
也许真是他的声音有效,广艺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一丝微弱的光聚集在时廓脸上时,真的来了一些精神。
“圣上,臣妾知错,请圣上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