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这荒唐的一年半岁月,彻底划上句号。
小陶也跟了进来,小心翼翼将团团也一并抱走。
直到马车走远,高楼上的人依旧在凝视。许久后,高楼上仿佛多了个人,是个女人,女人挺着个肚子。就这样两个人一直站着,直到夜深。
到了芜家,刚进门刘二宝便准备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荣灿也放下身段,不顾外头闲言碎语直接住进了芜家,芜子琢的府邸。
小陶忙着铺床,嘴里念念叨叨:“妇人真不该仁慈,就应该把小芹带出来狠狠打一顿,打死也不为过!”
刘二宝沉默,大家坐在一起,烛火下每个人的笑容都很温馨。
唯有一人,心事重重。
那就是芜子琢,她沉默片刻,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她不过替人做事。”
“小姐就是这样,太仁慈了才会老是让自己受伤!”
小陶叹了口气,发现芜子琢神色不对,她也赶紧闭了嘴。
隔日,左襄被处决,午门斩首。
孟旭萍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仿佛苍老十岁。又过了几日干脆到玉渡山出家为尼。
一代女将,彻底销声匿迹。
伴随皇帝迎娶翰雪,这几个月过得很快,一眨眼年底,宫里来了消息,广艺生了个男孩。
时廓很高兴,全国同庆三日,这三日不上朝不工作。
芜家却安静的很,荣灿的将军府早已布置妥当,也跟芜子琢提了好几次婚礼的事,芜子琢都没给个答复。
荣灿一直安心的等,可急于认孙女的东家可不干了,三番四次上芜家催促起来。
东老头是拿荣灿一点主意没有,只能从芜子琢身上下手。奈何芜子琢礼数周全,每次来盛情款待,可提起婚事她却闭口不谈。
东老头不行,东小公子也厚着脸皮来了,美其名探讨闲情逸致,品酒论诗,可实际也是来探口风。
直到广艺儿子,阑国第一皇子满月酒时,芜子琢在荣灿陪同下入了宫亲去探望。
长生殿枯枝败叶,深冬一片凋零萎靡景象。
储秀宫聚满了人,无论后宫进了多少贵人,下人们都以储秀宫当先。因为广艺诞下的是第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