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郡?”秦文渊留了个心眼。
去年他的皇兄和皇嫂就是去吴郡待了一个多月,说不定和这个邓修认识呢。
林守德竖起耳朵,默默退回到秦文渊的身后。
丘思邈咂舌:“邓修去年提前参加考试,取得了不错的成绩,殿试时晋王还夸过他的策论和应变能力,可见此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让臣惋惜的是,他竟然申请留在吴郡当一个小小的郡守。”
“为何?”秦文渊挑眉。
“听说这个邓修手段、城府十分了得,在吴郡潜伏了四个多月,将自己的势力渗透当地四大家族中,从内部对他们进行瓦解。地方的豪强一向蛮横无理,期压百姓,许多地方官不敢得罚他们,选择睁一只眼。邓修此举可谓是我朝第一人!”
“百姓们对他感激涕零,恭敬爱戴。他被调京那日,吴郡百姓十里长街相送,跪了整整半日,邓修乘坐的马车都走出城了,他终究是于心不忍,折返入城,决定与吴郡百姓们同在。”丘思邈说起这段事迹时,由衷地对他感到佩服,眼中满是赞赏。
秦文渊听后沉思良久,哑然失笑,“是个有良心的好官。”
丘思邈不置可否。
“既然他要留下来,那便由着他吧。但是有一点你务必传达到。”
“皇上请吩咐。”
“倘若哪天他想回到朝廷效力,皇后的大门永远为他敞开!”
“是,臣必定将圣意带到。”
丘思邈离开后,秦文渊朝林守德招了招手。
“你将丘大人方才说的,一字不落转达给皇兄。”
“啊?”林守德愣了一下,这与晋王有什么关系。
秦文渊小脸一板,“啊什么,让你做你去就是了。”
林守德苦哈哈地应了。
三月下旬。
秦君郁和年宿宿决定离开,与亲朋好友一一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