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郁没有回答,而是选择把信给她,让她自己看。
年宿宿察觉他脸色不对,心情一下子就变沉重了。
“轰隆——”一声惊雷劈下,昏暗的天空裂成两半又快速复原,豆粒大的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来,雨下得突冬,雨势又大又急。
秦君郁将信鸽往房间里挪,关上两扇窗户,雨和雷声被隔绝,听起来又沉又闷。
年宿宿看完信,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她知道为什么秦君郁会是那个反应了。
“我们……什么时候回京?”她失落地问。
阿隼在信中说纯懿皇太妃病了,而且这次病情势头很猛,太医说最多不过三个月,让他们做好准备。
秦文渊在祈年宫,没办法陪在母亲身边,虽然嘴上不说,但阿隼和林守德都看出来了他心里很急。
“越快越好。”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铁锤重重砸在年宿宿心上。
“纯懿皇太妃在我们出宫之前就病过一次,看来是上次没能根治这次复发了,情况不妙啊。”秦君郁语重心长。
“若是真的不行了……举办国丧我们不在宫中不行。”
而且一定会暴露他们偷偷出宫的秘密,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稳妥的法子——在纯懿皇太妃还活着的时候回到宫里,装假什么都没发生。
年宿宿勉强扯出一个笑,笑容苦涩,“那现在收拾东西,明天就走吧。”
秦君郁没有反对,两人沉默地整理房中的衣物。东西不多,只有几套衣裳和银子,银子他们决定留给李瑶鸢,剩下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两人一同去花店,与李瑶鸢和箫云筝说明了情况,因为是不可控因素,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个先来,便没有强留。
李瑶鸢提前打烊,买了好酒好菜给他们践行,虽然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却还是有说有笑地吃了这顿送别饭。
翌日。
年宿宿从李瑶鸢手里接过自己的包袱,对两人道:“就送到这吧,我们到了盛京会写信回来的。”
箫云筝一脸不舍,“没想到一个多月就要分开,过几天我也得出发前往东海了。下次再聚,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保重。”李瑶鸢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年宿宿:“春日不迟,相逢终有时,我们会再重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