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正凡见齐晏清对着自己呈上来的奏折无动于衷,随即开口催促道,“圣上,不能拖,万一胡家的人收到风声,直接跑了怎么办。”
齐晏清还是不信奏折上所写的内容,“不是,要是假的,你这不让朕寒了武将的心吗?”
胡家那丫头才和老三从边关回来,才刚把延石国常年合作的协议签订。这边就跟他说,胡家叛国,这谁能信啊。
“圣上,证据确凿,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胡家这么多年一直在战场上不曾败过,难保不是和敌军勾结。而且这事情是涉及国家,万一是真的,等您再行动就来不及了。”何正凡直接跪了下来,他也不愿意相信,可是证据就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信。这是涉及国家大事,万一真的是胡家叛变了,那后果十分严重,所以最好的处置法子,就是想把胡家控制住。
齐晏清也知道,何正凡说的的确是事实,而且从国的角度考虑,的确不能继续拖延下去。
“何尚书,你先起来吧。”
何正凡听到齐晏清让自己起身,便知道自己是说服了齐晏清。他就算冒着大不讳的罪名,也不能让大圣国陷入危难之中。
齐晏清沉吟了片刻,拿起案上的朱笔,在圣旨上挥动着。写完之后,他把圣旨递给了何正凡。
“去把胡家的人先行关押在开国侯府,查清楚之后,再行定夺。”
“臣遵旨。”何正凡接过圣旨,立即从兵部点了人,带着去了开国侯府。
胡凯北从开国侯府出来了,他硬生生在里头坐了一个时辰,胡凯南和聂云珍就是不露面,只给他上了一杯粗茶后,连丫鬟也不见了。
他叹了口气,终于明白了当初胡凯南在外头打仗,他在京城开国侯府住着的时候,就是他最逍遥快活的日子。
自从被分家出来之后,他们二房在住了两天客栈后,找了一间小宅院。起初,他还想要把那处宅院买下来,可当问及价格之后,他才发现二房所有加起来的银两根本就不够。他尝试性地让他自己的两个姨娘凑一凑,可偏生谁都不肯。后来还是陈惜怡拿出了半个月租金,他们才得以暂时安顿了下来。
只是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租金用完了。胡凯北不好意思再向陈惜怡伸手,只好自个儿想法子。
在分家的时候,胡凯南倒是没有委屈胡凯北,该给的都给了。只是之前为了打点,胡凯北把不少的田地和商铺给低价售卖了,现如今只剩下谢氏手里头握着的两家铺子。谢氏又不会经营,几乎月月亏损。
他想把那两间铺子从谢氏的手里头拿出来,重新交给陈惜怡搭理,可谢氏又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姿态,只能让他不了了之。他典当了不少的玉佩,可一家人的吃喝依旧出了问题,他只好想着和胡凯南修复关系。只是没有想到,来了几次,都没有能够见到胡凯南夫妇。
今天也是和往常一样,他从开国侯府出来之后,正好看到了何正凡带领兵部的人,进入了开国侯府。
他原本想要听一听到底发生何事了,却被兵部的人给驱赶走了。只见开国侯府的大门,直接被兵部的人把守。不知道为什么,胡凯北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胡云瑾也被人从院子里头请了出来,她见到外头一群兵部的人,隐隐觉着似乎和她之前预测的事情一样,看样子,胡家终究还是逃不过。既然如此,那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吧。
何正凡向胡家等人宣读了齐晏清的旨意,随即朝着胡凯南和胡云瑾拱了拱手,“抱歉,职责所在,我只能按照圣上的吩咐,搜查开国侯府了。”
胡凯南点了点头,这事情的确马虎不得,既然有人把罪名指到了他头上,那就查吧。反正他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他就不信能够搜出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