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慎深深地看了一眼对面的宋云舒,转头对许老夫人说:“母亲,您别生气。您就是太宽待云舒了,才惯得她如此没有分寸。”
宋云舒闻言才抬头正眼看了眼许正慎。
许老夫人我尚且看在关照宋儿多年的份上,心里面上敬着就是。你许正慎,一个背信弃义的伪君子,凭什么说我如此没分寸?!
宋云舒一双美目冒着火花,折射着潋滟星辉。
如果此刻安然在此,定会惊叹:许宋的星眸原来是遗传了妈妈啊……
许正慎接着道:“母亲,至于宋儿的婚事,我和云舒常年不在国内,对宋儿的事自然没有您清楚,还请您看在宋儿多年跟在您身边的份上多关照关照他,替他择一良偶……”
只是这话声还未落下,许宋清凉的声音就隔空砸下。
“父亲,您难道不觉得该问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吗?”
许宋踏着一地的晨辉,徐徐走入室内。
许正慎闻言,严厉道:“你作为小辈,难道不应该听从长辈的安排吗?我们是你的至亲,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
“害我倒还不至于,但是否完全为我好,那就不知道了。”许宋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许正慎怒道。
“好了,今天是大年初一,你们是打算让别人看笑话吗?”许老夫人发话了。
顿了顿,许老夫人看了看卓立在一旁的许宋,心里暗道:急不得急不得,这个小子是越挫越逆反的性子,对那安然指不定是这逆反的执迷,先让他爹妈压一压他,反正还有老爷子的遗嘱不是。
稳稳心火,许老夫人难得柔和地说:“今儿个是大年初一,可不许坏了规矩,你们一个个都给我端起笑脸,谁要给我触了霉头,我可饶不了他。”
许老夫人接着对许宋说道:“你要交个小女朋友呢,我也不反对。哪个男人结婚前没有一两个红粉知己,结婚后收收心就是了。至于你的婚事嘛,也不急在这一时。”
许宋嘴角轻抿,淡淡应道:“是,奶奶。”
就在这场谈话尴尬结束之际,许老夫人又发话了:“云舒,你难得回来一次,大家都想念得紧,这几天你就留在我这,陪我一起和你婶婶们、妯娌姐妹们叙叙旧。”
“这……”宋云舒讶然,她这么些年几乎未与许家的族亲有过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