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三天,悲愤下的苏陌玉带着宁死不屈捍卫自己男人尊严与身体健康的悲壮,将楚绯澜一而再地踢下了榻。
在堂堂威武的陛下面前,断没有再而三的道理,气得楚绯澜翻身上床,一把将他的衣服撕成了布条捆了手脚,追月笛、狼毫笔、夜明珠、长玉峰、大龙根……
直到苏陌玉昏死过去,烛泪仍未流尽。
翌日下午再醒,人彻底废了,双眼浮肿,嗓声喑哑,脖颈及以下全是青紫,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活脱脱一副被吸干精气的模样。
不等他咒骂个痛快,便又宫人战战兢兢的捧着一盅汤前来:“帝后,这是……这是陛下特地命人做的熟地当归稚鸡汤,陛下说,这最是……补肾益精,能补血虚……陛下让婢子看着您喝完。”
瘫痪在床的苏帝后默默地流着悔恨的泪水,控诉着残暴阴毒的丈夫,哭泣着自己不幸的余生。
到了下午,长庚殿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萧统领……”苏陌玉一出声就嘶哑咳嗽,清了清嗓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椅子上,疑惑道:“萧统领怎么来了?请坐。”
许久不见,萧烬一如以往般冷淡木讷,但苏陌玉却总觉得萧烬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似乎……更冷淡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萧烬语气恭敬中带着几分难察的怨怒:“谢帝后。微臣是遵侯爷的吩咐,转交侯爷赠帝后的礼物。”
说罢便将怀中双手捧着的盒子递了过来。
苏陌玉打开来一看,盒子里赫然是一尊金灿灿的送子观音,旁边放着一个小瓷瓶,瓶子上赫然写着三个金墨大字:“孕子丹”。
苏陌玉:“……”
萧烬看见盒子里的东西,眼皮狠狠一跳,脸上浮现出难以言说的难看。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苏陌玉面色中带了几分恼羞成怒,他以为楚绯浔这是故意送来调侃他,祝他早生贵子的,眼神有些飘忽,面上泛起羞恼的红。
萧烬冷哼一声,语调有些诡异,像是极力压抑却又忍不住阴阳怪气的责怪:“侯爷现在天天被逼着绵延子嗣,自然是希望帝后能早日诞下帝嗣,所以特地去佛前日日焚香礼拜,求了尊开过光的送子观音,诚赠帝后。至于那个瓷瓶里的东西,据说很是灵验,珍贵无比,无价之宝,很多夫夫都重金相求,也是侯爷一番心意。”
苏陌玉不是傻子,他听着萧烬的语气与话里的重点,问了句:“被逼着绵延子嗣?”
能逼着楚绯浔做事的,天底下还会有谁?楚绯澜为什么要逼着自己弟弟生孩子呢?
再看那尊佛光普照的送子观音,苏陌玉再傻也明白了。
萧烬见他的反应,心底里的怨气已经泄了一半,他区区一个禁军统领,哪来的资格这样和帝后说话?何况,这事儿……也怪不得帝后。
难不成还能怪人家夫夫专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