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赛文感觉自己大获全胜,少有的呼出一口胸膛聚积的怨气。自言自语说:哼,小样。我本来就不是个东西!不对,我应该是个东西吧?你大爷的花姐你绕我!
李斯瑞走进来热烈鼓掌,说年轻人很有前途。你想的都对呀!张赛文闷头叫你给老子滚!李斯瑞说萨摩威去不去?
他低着头的说你还真上瘾啊我的好大儿,你李某人不发誓与黄赌毒势不两立就别走出这间办公室!
李斯瑞特意清了清嗓子,并拢手指举起来满脸严肃说:我黄某对天发誓,这辈子与赌毒势不两立!说完转身飘然而去。
这份酸东西不光酸,还辣,不光辣,还回甘。回甘就算了,口感还青脆无比,脆生生像妹妹的声音。不愧是土话说的“酸嘢”,口感层次远超华丽程度直逼五百字小作文的猫屎咖啡。
各种水果各吃了一片后口舌猛烈生津,一边无法抑制流着口水一边接电话。李斯瑞说韩总已经明确指示两个迎宾小妹就地下海了。
但是她俩不用参加不同会所酒店之间的轮换。就等着老板的好兄弟张总光顾萨摩威养活姐妹俩。
张赛文突然觉得浑身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蚂蚁,感觉又刺痛又酥麻,又酥麻又恐惧,又恐惧又有说不上来的荒诞怪异。
李斯瑞在电话里问:她俩跟我说吃饭都成问题了。你看我要不要先帮你给姐妹俩点钱让她们过日子,等你抽空过来了再自己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张赛文抓着手机面部扭曲了半天。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电话挂断后全身都被汗湿透了。心里忍不住嘲笑自己怎么就这点出息?
该死的,为什么自己下班开车穿过半个城逛了市场做好吃的还等这么久了。百步之遥的妹妹还没有下班?难道老父亲在组织什么全体会议吗?还是妹妹真的“从此远走高飞”了?
张爸已经到了吃饭都得戴着老花镜的地步了,恍然间看到老爷子头顶似乎又增加了不少白头发。妈妈看他失魂落魄端着个大号饭盆进门,急忙叫李姐添一副碗筷。
坐下后老爸倒是没打趣说他是稀客了,他却语气急切问:爸你们今天有没有组织什么全体学习会议之类的?
老爸从老花镜片后满眼茫然看着他:为什么要组织全体学习会议,你安排的?
竟然如释重负一般吁了一口气,一边给妈妈递过去拌好的青水果一边说:我就说,不是在开会学习那就肯定就是跑回去了呗。难道还能生我气就真的离家出走啊真是的。
自言自语说完把自己给吓了一跳。转头问李姐,李姐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李姐说我听到了啊,但是你问的意思我不太明白。你是不理解你自己话里表达的意思吗?
妈妈用饭盆里的牙签戳了一块青芒果咔滋咔滋吃了。抹抹嘴说哎呀你还别说,我儿媳妇口味还真够重的。我们都是南方人啊,南方人怎么能吃这么辣的东西呢?儿子,婷婷是不是有喜了?
张赛文一屁股坐到地上,惊慌失措说妈你在说什么鬼话?妹妹又跑了你不知道吗?她今天有没有去上班啊?什么时候下的班?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张爸啪一下重重把筷子拍在饭桌上,怒火中烧:小子,是你翅膀够硬飘了还是老子提不动刀了?为什么总要在饭桌上一惊一乍的?你看看你,你周身上下有一丁点成年人该有的样子吗?
妈妈轻声叹了口气,轻声说这家人好奇怪,儿子审妈妈,爸爸审儿子。李姐,你别受影响。好好吃你的饭别搭理这一老一少俩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