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嬴璇玑活生生的在面前,霓裳夫人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有怨怪,更多的是庆幸,庆幸她活着。
似乎死遁一场,辗转几年,又回到了原点了。
不过,也挺好。
。
半个月过去,南无离亲自到了京城。
他如今已经不只是摄政王了,是南疆的帝王,这段时日回到南疆,他除掉了自己的侄子,刚上位,就来了大周。
南疆的臣民还不知道南疆要称臣的事情,南无离不想主动称臣,这次来,便是想让周国发兵南下,制造一个大势所趋的局面,让他顺理成章的称臣。
他提出这个的时候,景烜并没有同意,因为他要的事南疆无条件称臣,若要发兵,就是另一回事了。
无缘无故,兴兵便是不义。
事情就这么僵持了。
南无离又来求见嬴璇玑了。
外面人不知道明王府的玄机,南无离却猜到她在,趁着景烜不在,来求见他了。
南无离也不废话,如实道:“朕不能做这个罪人,否则日后无法治理南疆,臣民也不会甘心,只有南疆被打败,让他们明白这是不得不做的选择,才不会抗拒,才不会怪朕。”
嬴璇玑也不客气:“可你该知道,若大周无故兴兵,不论成败都是一片骂名,大周不是北翟,有些骂名,自然能避免则避免,南疆陛下要明白,称臣本事你行事不该的因果,你想要片叶不沾身,也未免太过想当然了。”
这话,堵得南无离一时间哑口无言。
南无离沉沉叹着气,无奈道:“皇储,朕自己所为,也愿意承担后果,旁的朕都愿意退让,称臣也认了,但是既然你和周太子愿意让南疆称臣后自治,总得非让我留存威望,能压得住下面的臣民吧?”
这点,倒也是个问题。
嬴璇玑似笑非笑:“可你也该知道,其实对于大周而言,即便是称臣了,南疆也不会归心,所以你们乱一些,政权不稳,对大周来说才是好事,我们没必要为你遮掩。”
她的话过于直白了,让南无离一时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嬴璇玑想到什么,道:“但是虽然不能让你片叶不沾身,却也不至于完全夺了你的威名,这样,我给你一个建议,就看你做不做了。”
南无离立刻提起精神道:“皇储可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