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杜茗萌回到老家这里之后,从来没有问过任何一个人这样的问题。
她这里的亲戚都不再想与她来往,因为她的父亲“锒铛入狱”。
亲戚们关系都比较远,对这些复杂的事情不太了解,他们也没有太多心思了解。
在他们眼里,只觉得杜庸犯了法,但是又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法。
杜茗萌不想和这些太世俗的人来往,跟他们保持联系太费劲了,劳神伤财,不值得。
白先生看着店主,眼球一转不转地盯着,好一会儿之后说:“你之前在新疆,我们在火车站见过,同行了一段路。”
对!就是他!杜茗萌一下子想起来,她还记得,那几个小时里,她希望之后又失望的落差。
那种感觉再次冲击到杜茗萌的心里,小莲好像就坐在自己的左手边。
但是,不是就是不是了,在分别时,白露从也说过,国家在回收威湖和华安的时候,会把他俩恢复出厂设置。
威湖对于之前的记忆,就像被删掉的数据一样,再也找不回来。
人失忆,还有机会通过积极的治疗,想起之前的事情,或者发自内心地本能地做一些事。
机器不会,忘了就是忘了,不做就是不做。
像白露从说的,他们对于人的反应,是建立在代码的基础上的。
他们做的事,都是有代码程序支持的。
“等等!我想问一下,您定制衣服的原因是什么?”
她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她已经违反了自己的职业道德。
不过白先生觉得没什么,大方地回答:“穿。”
“是这样的……我需要了解……了解您买蚕丝衣服的用途,方便我给您做细微方面的加固。您应该知道吧,蚕丝衣服一般是很脆弱的。”
“哦。给我家夫人穿,她喜欢这种衣服。”
杜茗萌看了看他写下的单子,上面需要的衣服是一件连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