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邑不说话,沈隐青喉咙又痒痒了。
“你刚才该不会是觉得我和陆判官好欺负吧,”他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冷邑那苍白的脸,“才会对我们百般不客气,然后转身就对东岳大帝点头哈腰……”
他故意停顿两秒,而后笑着说道:“原来这就是上界仙人的行事作风,对人下菜碟这套,真是被你们玩明白了。”
这还真无法反驳,冷邑冷白的皮肤涨得通红,沈隐青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就只能暂时拿猴子屁股来代替。
冷邑的脸由红转黑。
“如果冷邑仙人还不想承认的话,”陆之道从案台上取来生死簿,翻到的那一页刚好就写着青池的一生,他直视着冷邑的双眼,“可以亲眼看看。”
难堪至极的冷邑立刻就坡下驴,接过生死簿仔细翻阅,随着时间推移,他的神情越是怪异。
生死簿中记录之事,完全与他所知情况不相符合。
照指派他来此处的那位仙人所言,青池满手沾染血腥,死在他手中的生灵不计其数,种种罪行,即便是再在那青辽山受刑个六万年都绰绰有余。
但生死簿会出问题吗?
冷邑难以说服自己,他将生死簿还给陆之道,依旧有些不甘心,“你可保证,这上面绝无半句谎言。”
“你还真敢说啊,”沈隐青鄙夷地盯着他,“谁能在生死簿上作假?你吗?还是东岳大帝?”
言珩侧目,落在沈隐青脸上。
沈隐青回以安抚的眼神:放心,我只打嘴炮,绝不会动手。
这倒不是言珩担心的主要问题,不过他并未多言,而是以默许的姿态,将此事揭了过去。
沈隐青也后知后觉:哦,说起来,当初他联合对方搞出的假死戏码,不就是为了欺骗上界,篡改早就写上生死簿的命运吗?
有些心虚地撇过脑袋,沈隐青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