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柏没好气:“都被他拳打脚踢了,还复合呢?”
“一想到当次自己那为了个要死要活的犯贱样儿,我都想抽死我自己。”
最后还得出结论:“我爸妈还是下手太轻了!”
要是他以后有个这么拎不清的孩子,他手都痒痒。
他手笨,不太会上药,有时候下手重了,杨洛洛也没龇牙咧嘴,反倒是咬着牙强撑,可眼底却蒙了一层雾气。
“真的吗?你跟他真的再没可能了?”
杨洛洛真不是疼哭的,而是几乎喜极而泣。
池柏连连应声:“真的真的,我现在看见他就烦,想一脚踹回去。”
“这些年喂他吃的饭、养的力气,他全用来咬我了,还有什么可能啊?”
回想刚才周栩让的威胁,池柏失望都少,更多的是恶心。
就跟囫囵吃了一个表面光鲜亮丽桃子,最后却发现里头溃烂不堪,还有蛆虫在蠕动。
这种感觉,实在是难以平复。
他家里人说得一点错没有,周栩让就是狼心狗肺,是一条反咬的毒蛇。
杨洛洛立刻表忠心:“池柏哥,我不会的。”
“是池家资助我的,我都记得,你和池家人要让我干什么我都干。”
池柏扯动唇角,随口揶揄:“那我家要让你去杀人放火你也要去?”
“去的!”
眼神坚定,不带一丝一缕的退却。
池柏:“……”
“如果池家真的要让我杀人放火,说明事态紧急、岌岌可危,我必须要做,或者杀的是周栩让这样的人,我也愿意——”
“别别别——”
可给池柏吓得不轻,忙叫停杨洛洛的话。
“我就随口一说,怎么搞得你还真要去做傻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