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启曳阖眸,深吸了一口气:“你跟她,还有没有别的交代让你不许说的事?”
“没有了……”
桑犹下意识否认,转而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等会,还有个事……”
郁启曳眼神一下便冷厉了起来。
桑犹有点发虚,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支吾细声:
“那个,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之前去南市医院视察回北城的飞机上,您肩膀不是掉了块肉,白小姐问我取了块刀片,将自己手心划破,放了点血滴进您的伤口处……”
当时他很是迷惑这种行为,但白染威胁让他闭嘴,他也就没说。
“对了。”桑犹再想起来:“之前在平南山庄时,单庭说,他简直白小姐往您的汤药里以血做药引……”
“爷,白小姐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不然怎么可能会傻到以血作药引这么蠢的行为上。
郁启曳没有作声。
白染对他是何感情,连桑犹这个旁观下属都看的清楚,他又怎会不知。
‘她能自愈你知道吗?无论她受多重的伤,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无痕,这怎么可能会是一个普通人类身体能做到的……’
麻萱的话再次响荡在脑海中。
郁启曳抬手,抚摸上之前被白染咬下一块肉的肩膀处。
他早先便有所疑惑纳闷,原以为这要落块凹陷的疤了,但没想到这咬掉了的伤口,竟然长全长好……
原来,竟是白染滴了血的缘故。
所以,白染真的……
德国。
敞亮紧张的手术室里,七八个顶尖的脑科技术的大佬围着一张手术台一边研究一边动手术……
按理,这具脑部中弹的少女已经成了一具冷冰的尸体,没有必要再进行取弹甚至是其他手术的进行了。
但他们收到的明确任务指令是,取弹后,对负责记忆的右半脑海马体以及中枢神经等等进行额外的手术……
可视窗外,余之卿一身简单的黑色风衣,就站在窗口,一动不动地眼看着那手术台上的鲜血淋漓。
他突然感觉回觉自己竟然可怕的有些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