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洲的声音有点沙哑,他捏着沈时新的下巴,“崽崽,不准看其它的,抬头看着我。”
“顾……哥,我们,我们去卧室,好不好……”
“好。”
顾鸣洲抱着他进了卧室,顺便把门给关上了,顾铁锤急着在外面直挠门,但好像没什么用。
一切回归平静后,卧室的门打开了,沈时新已经昏沉沉的睡着了。
顾铁锤撒娇的蹭着顾鸣洲的脚,一只大手托着它的肚子把它抱了起来。
“下次不能乱叫哦!”
橘黄色的灯光下,顾鸣洲的身影在厨房忙碌着,小猫伸了个懒腰,安静的躺在他背后的椅子上。
第二天早上顾鸣洲正在查房,时宴的母亲期待着,他们已经住了这么长时间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顾鸣洲看了看他们复查的结果,“术后恢复还是很不错的,明天早上就可以出院了。”
病床上的时宴没什么精神,他恍恍惚惚的,最近一直在做梦,还是那种不能言说的梦。
梦里面那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一直在他身上,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就像现在他能听到顾鸣洲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他走出去的背影,总觉得像是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中午吃饭的时候,女人已经叫了他好几遍了,他才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白切鸡。”
“咦,怎么好端端的喜欢吃那个菜,今天中午换一个吧!”
时宴偏过头不说话了,女人知道这是有点生气了,没办法,她只能答应现在去买。
不是她不给时宴买,这白切鸡比较清淡,确实适合病人吃。
可问题谁家能够吃半个月啊,每天都是这道菜。
等人出去后时宴艰难的起来,他拿过床边的拐棍准备去上厕所。
刚要过去就看到隔壁床的病人从外面走进来,“你是要上厕所吗?那可有点麻烦,病房里的卫生间堵了。”
“不过走廊那边的大卫生间没事的,我扶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