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宏在床上躺了几天,病情一直没什么大好的进展,司空奇、卓家以及贤妃的事就也跟着被拖了好几天。
因为贤妃偷情的事,魏府上下受了牵连被调查,魏永良的尚书之位是没法保住了。
眼看着三皇子也被禁足,三皇子一派的人都感到前程有些黯淡无光。
正当他们瞅着该用什么办法保住魏府,保住司空铖的时候,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
司空铖利用手中的权力以及魏永良户部尚书职位的便利,排除异己,收受贿赂,贪下银钱无数的事被人发现了。同时,司空铖利用其舅舅魏成林的身份,暗地里残害了好几位对他其道路有阻的官员,用这些人的鲜血为自己铺路的事也被人发现了。
三皇子一派的人都觉得这事背后有推手,否则不会事情刚发生,就连证据都随意就被找到了,以摧枯拉朽之势迅速的燃爆!
京城知府不敢接手这个麻烦,将这些事都直接捅到了皇帝面前。
司空宏在病床上听到这些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脸上遍布怒意:“孽畜!这个孽畜!咳咳咳!!朕真是瞎了眼,竟然让魏家女进了宫,生下这么一个混账东西!”
哐当!
旁边的药碗被他用力的扫到地上,摔碎。
司空宏说完这句话后,就一直咳嗽不停,贴身伺候的太监赶紧的给他顺气,将手帕给他擦嘴。
“啊!这……”将手帕收回时,看到手帕上的殷红,贴身伺候的太监吓了一跳,“太医!”
太医们立刻进来,见状都是吓了一跳,赶紧的围了上去。
京城知府见皇帝被自己刺激的咳血了,也是吓傻了,趴在地上,脸色都是苍白的。
宫里又乱起来了,司夜才刚离宫,最后又被紧急召进了皇宫。
司空铖当时已经在太医的全力诊治下止住了咳嗽,躺靠在病床上,对着司夜气喘兮兮道:“你去把,把司空铖那个孽畜给朕抓进大牢!”
司夜故作不解:“为何,三弟他虽然有隐瞒,但罪不至此。”
不听这句话还好,听了司空宏更气,“那个贪得无厌心狠手辣的孽畜!”
司夜还是不解状,司空宏贴身的太监很机灵的把司空铖犯的事都告诉了司夜。
“你,你拿着圣旨去!他要是不从,就打到他从!”司空宏怒道。
司夜沉默了一下,才应道:“儿臣明白了。”
司空宏看着自己这个大儿子与自己有两分相似的轮廓,沉默寡言的性格,不懂得讨好人,和那几个儿子都不一样。那些个口口声声喊着他父皇,表面孝顺背地里却毒害他隐瞒他,要是能有司空钊一半的稳重就好了。
司空宏突然想到,他想也许军伍出身的人真的就和皇城里长大的皇子不一样。而眼下,他唯一能稍微信任的似乎也只有这个侥幸存活下来并刚认回的儿子了。
“你去吧。”司空宏道。
“是。”司夜道,起身往外退,而后转身离开,高大挺拔的背影落在司空宏的眼中又让他一阵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