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还是能搭上话的。”他依旧笑着,明亮的路灯将他的眉眼都染了霜。
“你们都说什么了?”
“她说:好巧。”
“我说:可不是。”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也对,秦月和他又有什么多余的话好同他讲呢?
“如果在这里遇不到,沿着这条路再骑十分钟,还有一条小路可以赶在她之前到她家。”陆子彦顿了顿继续说,语气中满是骄傲。
他怎么能比秦月还要熟悉回她家的路呢?
我不理解。
“我想喝酒了哥们。”他突然说。
“未成年人不能饮酒。”我说。
“哥们上学晚,上个月刚满十八。”他带我进了一家便利店。
我不喝,他就给自己买了一瓶啤酒。
就着泠泠的月光一口气喝掉一瓶。
他将易拉罐捏瘪,准确无误地投进了一旁的垃圾箱。
“哥们走了,你路上小心。”
“我送你回家吧,你这算酒驾!”我骑上车就要去追他。
他回过头,笑着冲我摆了摆手。
“骑自行车哪有酒驾,你快回家吧。”
他飞快地骑远了,速度比花环告白那晚,秦月跑路的速度还快。
那一刻,他仿佛真的变成了风。
无拘无束地飘流,肆无忌惮地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