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至少还有同窗多年的情谊,试着做朋友,有这么难吗?”
“陈亦轩,你是不是个爷们?”
陈亦轩眨巴着眼睛看我,欲言又止。
“还有你,千方百计让我把人给你约出来,然后过来看你玩手机是吗?”我越说越生气,索性直接起身离开。
我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走到包间门口却没有进去。
酒店的走廊里放着舒缓的钢琴曲,正是《梦中的婚礼》。
我蹲在门口,听着琴曲,想起弹琴的人。
若是能点上一支烟,想必是极其应景的。
可惜我不吸烟。
包间里,安雨萌开始给陈亦轩讲这些年她在英国的见闻。
久别能重逢,真好。
19
那天,我蹲到双腿发麻,就扶着墙离开了。
他们在包间里聊了许多,似乎已然忘记了我迟迟未归。
我帮着他们结了账,便自己回了家。
算是补上了当年欠他们的那顿饭。
我家住得比较远,早一点走还能赶上末班的地铁。
回去的路上,我想着陈亦轩和安雨萌,想着他们的过往与未来。
地铁停站,列车里上上下下的旅客,与同行的伙伴挥手作别。不论去往何方,他们尚能有或近或远的期盼。
如同我们一往无前、一去不返的青春,人来人往,走走停停。若是能重逢,便已然是命运最好的馈赠。
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