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师光武一把将利成泰拉出来，声音厉哑，“你师弟们都死了，幸好为师还有你。”

师光武这次带了百兽派精锐出来，如今死的死，伤的伤，所剩无几。

“多谢师父相救。”利成泰一脸温顺恭敬，袖中握紧捡来的毒蛊竹筒，“弟子万死难报师父恩情。”

“好好好。为师的好徒儿，走，为师带你一起去见九王爷。”

利成泰松开毒蛊，大喜道：“多谢师父。之前是弟子愚钝，还请师父见谅。”

“莫说了，如今大业当前，我们师徒还当摒弃前嫌，共为师门谋福祉啊。”

“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师光武哈哈大笑，自顾负手走在前头，带着利成泰往铁衣门的方向走。

利成泰知道想取代师光武，就得先取代他在九王爷心中的地位。老匹夫现在势必因为手下无人，所以不得不拉拢自己，正好借此机会取而代之。

利成泰跟着师光武登上一节节台阶，终于到九王爷所在的威虎厅。

萧正德此时正看完李炳派人送来的口信，知道天心阁一行很可能已经进京。千防万防的事终究是功亏一篑，反倒令他有所决断，不必再有所顾忌。

萧正德面上温和含笑，“你们来了。”

“拜见王爷。”师光武俯首，痛声自责道，“是我等无能，坏了王爷大计！”

利成泰心中一惊，方才师光武不说九王爷大业将成，如今怎么又说坏大计了？细细想来九王爷权势滔滔，重兵在握，就算关中子那些人跑了，加上天心阁也不过是螳螂之力，定是老匹夫故意夸大，好推卸责任。

萧正德不以为意道：“这都是过去的事。眼下本王有一要事，想问问你们的看法。”

萧正德说完这话，却无人应答，此时厅中除了师光武师徒，还有三名萧正德的亲信。萧正德扫了一圈，目光隐隐露出阴寒之气。

利成泰道：“草民无德无能，若能为九王爷分忧，是草民的福分。”

萧正德脸上露出笑容，“好，本王欣赏有胆识的人，尤其是年轻人。”

“王爷谬赞。”

萧正德负手沉吟道：“如今天心阁的人已经去往京城，他们执意要与本王作对。若是以往，本王自有办法应对，可如今本王远在江湖，恐来不及阻止。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握有一些污蔑本王的罪证，可能会令本王万劫不复，你们说……”

“末将誓死追随王爷！”其中一名亲信震声答道，“但凭王爷决断！”

“我们也是。”其中一人又紧跟着道。

萧正德抬手，摇头叹息道：“本王想的是，皇兄仁慈，若是本王在天心阁之前进京请罪，或许皇兄会网开一面。你们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