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砌?”苏芸萱问,问完想起第一世丰玉砌还是魔君时,她就是唤丰玉砌为玉砌。
不愿时常忆起过往,苏芸萱思忖一瞬,忽略丰玉砌朝她点头的动作,她问:“我听父亲喊你砌儿,要不我也喊你砌儿吧?”
“你敢!”二字从牙缝里挤出,苏芸萱畏缩得再次后退半步。
瞧得丰玉砌忍无可忍问:“怎的,条件谈好了,就开始躲我了?刚才是哪个不知廉耻、几次三番勾引我的?”
脸颊爆红,苏芸萱紧张得捏紧了双手。
方才脑中全是要成功护下云晟和拿到心头血的信念,所有心思都用在观察、揣摩和拿下丰玉砌之上,哪还有功夫在意什么廉耻。
这会,谈判成功,该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理智全部回笼,如何能不羞耻和惧怕。
她目光躲闪,双颊绯红,唇瓣被咬得鲜红欲滴,这模样倒是同还是叶子晴时的她颇为相像。
丰玉砌仔细打量着,满意地也学着咬了咬唇,心脏因激动而加快跳动。
二人皆没有再言语,帐内霎时过分安静得尴尬。
丰玉砌候了好半晌,苏芸萱都没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意思,心中怒气再起,丰玉砌轻哼一声提醒:“嗯哼——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的表现若是不能让我满意,休要怪我不认账。”
“我想先写信。”苏芸萱抬头,小心翼翼瞧向丰玉砌。
丰玉砌也不想再惯着,板起脸剜了苏芸萱一眼,嫌弃道:“这就是你的诚意和表现?”
“不是,我很有诚意的......”苏芸萱急忙表态。
“我可没见着一丝诚意。”丰玉砌再次轻哼一声,侧过身去。
“我知道了。”压下心内强烈的羞耻感,苏芸萱努力调整好心态,低声道,“你命人备水吧。”
“备水干什么?”丰玉砌迷惑。
“备水沐浴,我.....我先洗干净了,免得你嫌我......脏。”
她这最后一个“脏”字细小得仿若蚊蝇,头也跟着声音越俯越低,丰玉砌忽地有点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