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书琴仍气哼哼的说:“滚!再敢在镇上撒野,老娘把你们全宰了!”
王营长忙点头哈腰的说“是!是!”忙拉着鬼子小队长往外走。鬼子小队长还想骂人,可两个保镖盯着他们,他没敢再骂。
来到街上,鬼子小队长说:“你的调人来,用掷弹筒的把族长家统统炸了。”
王营长忙说:“万万使不得……”接着王营长把上次在西营发生冲突,鬼子一个曹长切腹自尽,伪军一个营长、特务队的小队长被枪毙的事给鬼子小队长说了。
鬼子小队长还不相信的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营长说:“这要去问司令官。”
鬼子小队长也害怕了,才气呼呼的走了。
张崇仁带着三十多人在街上巡视,突然,不远处的一条狭窄胡同里传出了女人的嘶喊声,他们立刻赶了过去,眼前的景象令他们血脉膨胀,义愤填膺,只见一个鬼子兵和三个伪军正围着一家人,那个男人已经受伤倒地不起,鬼子正扒着他们十三岁女儿的衣服,要实施强奸,女人要救女儿,竟也被三个伪军扒光了衣服。张崇仁怒不可遏,大喊着让人把鬼子兵和三个伪军都抓了,拖到街上。鬼子兵还大喊大叫的,引来许多鬼子和伪军,与张崇仁他们对峙着。面对敌人的围堵,张崇仁此时也毫无畏惧,喊着说:“这几个畜生欺辱强奸我族人,罪大恶极,判其斩立决。行刑!”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震撼着每个人的灵魂。
张崇仁的喊声刚落,几个人举刀就砍了一个鬼子兵和三个伪军的头,镇上的这些兵没有敢违抗命令的。四颗人头滚落在地,血溅当场,喷流不止。在场的鬼子和伪军虽然与张崇仁他们对峙,可张崇仁他们的人端着两挺机枪,二十个人端着步枪,十几个人举着手榴弹,一时谁也没敢先动手。
一个鬼子立刻跑过来报告鬼子小队长,鬼子小队长和王营长立刻赶过去。可他们还没赶到现场,就听镇子南传来激烈的枪炮声。鬼子小队长立刻站住细听,问:“哪里的打枪。”
王营长也停住脚步,听着“哒哒哒!”“轰轰轰!”的枪炮声,说:“应该是镇子南十多里地的刘家村。”
鬼子小队长顾不得眼前了,立刻命令一个通信兵去给中队长报告炸军火库的人可能在西营南刘家村的情况,然后喊叫着统统去支援,接着王营长吹响了哨子,鬼子和伪军立刻集合,匆匆忙忙的向南跑去了。
张崇仁松了一口气,擦了擦脑门的汗水。他是镇上的军师,米书琴却把他当战将使唤,镇上有上官青,米书琴却不用,非得用他直接指挥与敌人对抗。一方面他也痛恨这些日本人,另一方面他必须执行米书琴的命令,这自然有很大的风险。还好,米书琴为人不错,不然,镇上一旦发生大事,顶不住的时候,他恐怕就是第一个被推出来顶罪的人。可他没有退路,在这镇上,米书琴有生杀大权,她的命令张崇仁自然也不敢违抗。害怕是一回事,执行命令是另一回事。
张崇仁回去给米书琴报告情况。米书琴也是松了一口气,说:“应该是苏阳的人和鬼子干上了。这些八路真不安生,这个时候应该藏好了,还出来溜达,这一旦和鬼子接上火了,鬼子和伪军会越聚越多,还能有个好?!”米书琴也不自觉,说不清,什么时候为这些八路牵肠挂肚了,可她知道这些八路不会听她的,只好叹气说:“唉!没办法!”
刘茂杰他们离开西营往南走十多里路到刘家村,穿过刘家村又往东拐不到五里路就开始进入桃花峪的谷口。这里西营的人们习惯上称为南边的山上或者就说南山,到这里又细称为桃花峪,桃花峪上山到主峰又称为双峰岭,也有人叫双乳岭,因为主峰顶有一大一小两个并列的山头。桃花峪谷深二十里路,只有一条沿着溪水绕来绕去的小路,渐深渐高,到了谷底再爬山也就二里地了。双峰岭的海拔也就五百多米,绵延五十几里,站在主峰可见,大大小小的山峰有十几个,桃花峪只是朝向西营的山谷,朝向其他地方的山谷还有十来道。
这里山上的土层很薄,到处是裸露的石头和山崖断壁,山上没有高大的树木,都是耐旱的侧柏和其它一些灌木,不能遮天蔽日,但没路的地方要行走却很困难,密密麻麻的灌木让你无法钻行。这时树叶还很茂盛,远远看去,山上依然郁郁苍苍。
加强连就在主峰西侧一处突出的石岩下停住了,这里没有山洞,但石岩突出有十几米,长有三十几米,地下是大青石,顶上可以遮雨,地上十分干燥,很适合野外露营。地上还有五个小的用石头磊的简易火灶,看来经常有人在这里露营或中午小憩,生火做饭。只是这里离水源比较远,斜坡往下走有二里路的山涧才有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