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燕帝没有动怒,只端坐于龙椅之上,有些无神地看着殿下的文武百官。
简晚注意到旁边的刑崈,一只手一直在动。
周家众人个个面带笑意,完全未因怀景迟那大逆不道的话而被吓到。一脸洋洋自得。
怀家势大,想要将整个怀家除掉,太小的罪名可不行。五皇子正想着寻个什么样的由头将人拿下时,怀景迟自己撞了上来。
给自己寻了个谋反的罪名。
行刺一国之君,便就是谋反。连太子也牵连其中。此举,大可将怀元两家一网打尽。
萧宁肆大笑出声:“怀景迟啊怀景迟,死到临头的你,觉得还可以为自己以及整个怀家狡辩吗?那日,本皇子可是在顾家参加顾大人的婚礼。此事,顾家可以证明,而你怀景迟打着喝醉的幌子偷偷进宫打探。”
“依你的武功,想要潜进皇宫可是轻而易举的事。”
“况且,本皇子这里有你行刺的证据。来人,将证人带上殿来。”
燕帝呆呆愣愣地坐着,五皇子这一举动并不是在说给燕帝听,而是在告诉众人,他想要对付谁。从来都是师出有名,而不是随意冤枉。
很快,有证人被带上来,便是安公公手底下的一个徒弟,小南子。那日,他亲眼看到怀景迟潜进承龙殿,杀了安公公以及好几个禁军。最后还刺了燕帝一剑。
这下,怀景迟已再无狡辩的可能。
而且,小南子还说,太子和皇后都有帮其打掩护。
怀景迟不急不缓地再道:“若真是微臣所为,那为何陛下还安安稳稳地坐着。有意行刺,必然是要下死手,何故等着五殿下的人马赶到?”
此话,也不无道理。但今日无人听他讲道理。
“兴许是你实力不济,被父皇躲开了也说不定。众所周知,父皇的武功也不弱。”五皇子这话也不无道理。
一时间,官员们交头接耳起来。
五皇子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便将目光落在太子萧宁辰身上。“太子可有话说?”
太子只冷冷地说了八个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太子冷漠的态度激怒了五皇子。看他的目光里,杀意越发浓郁。
他素来都是这样的态度,不管在哪种大是大非面前,他总是这样的态度对之。
这让他无比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