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绫笑笑，随后来到甲板上，和时霁一起看前方涌现的云中之景。

洁白的云朵幻化出不同的形状，飞舟穿梭其中如入缥缈仙境。

狐族……

司绫想起了那些年自己化作白面书生，到处找漂亮男狐狸给他们画画像的事情。

当然，她不擅长画画，靠着法术才获得了一个“妙手丹青”的称号。

“莫不是在想男狐？”时霁紧紧盯着她。

司绫咳嗽一声，“只是忽然想起了往事而已。”

时霁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来，翻到了第94页，开始念上面的内容，“青黎山脚下小村落，玄狐小乙；清水河畔，白狐阿念，还有鸣音谷的……”

司绫愣住。

这些不都是和她一起看过星空的小狐狸吗？

她看了看那个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小本子，想要抢过来。

但时霁却马上把本子藏了起来，“你撩拨过的男人、男妖，我都记在上面。光是我看到的就有这么多。”

司绫啊了一声，“莫非，你一直在跟踪我？”

“没有跟踪。绫儿，我也来过狐族，不过是恰好碰到过你，只是你一直都不知道罢了。”

司绫摇摇头，摆出一副看尽人事、参透一切的模样，“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他做什么。人嘛，得一直向前看。”

一边说，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小本子看。

她想销毁证据。

时霁却收了本子，环住她的腰，“你每亲我一次我就勾掉一个名字，好不好。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司绫觉得心跳的很快。

这男人看着可单纯了，可是说起这种情话来还真是有一套。

时霁弹了弹手指。

两边的流云都晕染上了一层或金色或玫瑰色的霞光。

司绫惊叹于其美丽，和他比划着云朵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