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一四方刺青就认为在下与四方阁有关,岂不是太过武断了。”
胡容复笑笑,“的确。”
“可是柳先生……”他从袖子里掏出了几封信,放在桌面上,平推到柳鸣的面前,“这些与一位叫浮生的信件,又该作何解释呢?我若记得不错,天底下叫浮生的能人只有四方阁的二当家……”
柳鸣捏紧了拳头,将别在腰后夹层的短刃握到了手上,面色平静,说道:“找到了这些,又如何?胡先生想向殿下告发我吗?”
“呵……”
胡容复又道:“柳先生的短刃磨的倒是锋利。”
柳鸣一拍桌子,跳过去将胡容复按倒在地,然后揪住他的衣领,将短刃逼近他的脖颈。
“那胡先生大可以试试。最多鱼死网破,能除掉司空炎这个狗东西的臂膀,我也算死得其所。”
说不心慌是假的,胡容复微微有些发抖,他道:“今日我若死了,信件的内容便会连同四方阁在京都内的藏身之地,一并送到殿下手中。柳鸣,你不敢赌。”
他确实不敢赌……
柳鸣松开他的衣领,站起身来,将短刃扔出,咚的一声插进了窗框。
柳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哑声道:“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胡容复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暂且松了下来,“所以,现在该说我的秘密了。”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这会儿不示弱,怕就真的死了。
柳鸣那么机敏的那人,待会儿若反应过来这几封信是假的,他定然会人头落地……
“胡先生,请说吧。”柳鸣若无其事的掸了掸衣袖,眼里却闪过一丝狠厉,以及期待……
胡容复松了松脸上僵硬的肌肉,坐回桌前,自然的收回那几封信,下意识的伸手倒茶水,却发现杯子已经被全部打翻。
他扯了扯嘴角,咳了一下,道:“先前我的话中,柳先生应当也能猜出我对安平王并非外界所说那般,是他的……走狗。”
“那又如何,世人只信自己看到的。况且……哪怕我在王府上,也觉得胡先生你谄媚过头了。”
胡容复:“……”
“话虽如此,但毕竟……咱们身在安平王府,总不能半点事不做。”
柳鸣嘁了一声,“这同我又有什么关系?胡先生,我劝你别拖延时间,扯什么别的事情,我在此处等着听的只是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