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挂着的那把刀,卡的他的骨头疼。
他看了眼司空羽,说道:“今日宫宴,贺长公子会去吗?”
“秉文吗?”司空羽想了想,“贺夫人去的早,皇兄又说至少携带一位家眷,我估摸着贺大人会带秉文去的。”
“好端端的,还没到繁花盛开的正当季,圣上怎么突然就弄了这么一出?我记得从前也没有这种无聊宴会。”
司空羽幽幽叹气,“谁说不是呢,但我这腿在众人眼里可已经废了,久未上朝,皇兄也不再和我商议什么事,究竟为何弄这赏花宴,我也是实在好奇。”
付芫清的头发在前几天就差不多完全变成黑色了,还余着的发尾的白色,则被她藏进了头发里。
马车一晃一晃的,付芫清总觉得头上哪个地方扯的她难受,却只能用指尖轻轻揉着,就怕动乱了,等进了宫,反而没地方梳整。
“阿清。”季思年上手帮她找,“若是难受,就将发饰摘下来吧。”
付芫清摇摇头,“统共就这么几个发饰,进宫去,总不能什么都没有。”
“没关系的。”季思年说着,帮她往下拔并不影响整体的发簪,“靖王殿下会处理好的。”
司空羽:“?”
什么他能处理好?你们夫妻俩能不能他当个人看。
许是司空羽的表情太过惹眼了,两人都忍不住的往他那边看。
付芫清制止季思年的动作,“季思年,别弄了。”
拍了拍他的手,季思年停下了。
但也是这会儿才看到付芫清被扯住的头发,头皮那块儿已经有些发红了。
季思年小心的拨开,然后说:“靖王殿下双腿都废了,咱们做下人的自然要素净些。”他扭头看向司空羽,“殿下你觉得呢?”
司空羽无言,白了他一眼,“是是是……素净些好,素净好!”
“本王真是脑子进水了,才喊了你季思年来。”
季思年微微一笑,手上已经帮付芫清把发簪和饰品都取了下来,然后又学着文竹早些时候的样子,将散开的碎发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