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不多要睡觉了。”凌岫瞥了一眼迷糊的小孩。
“嗯。”姜宴抱着儿子坐下来,“我抱他一会儿。”
知道他可能是很久没见朝朝,有点稀罕劲儿,凌岫没意见。
聊了几句家常,不一会儿小孩就睡着了,姜宴把他抱回儿童屋再回来。
天气闷热,在凉亭里乘凉很爽快,凌岫倚靠在连廊上,抬头看着夜空中的繁星,夜晚寂静,听到花坛里蛐蛐的声音。
姜宴盯着她半天,突然问了句:
“朝朝很调皮?”
“夫人带他辛苦了。”
凌岫摇扇子的手一顿,扭头看他一眼,“正是猫狗嫌的年纪,又不能扔掉,还不得带着。”
哼了一声:“就只有你半年不见他,才觉得稀罕!”
老母亲凌岫:每天都想把小孩扔出去。
姜宴:“……话也不能这么说,长大了就好了。”
姜宴觉得半年多不见凌岫,脾气好像更大了。
摸了摸鼻子,挪到她身边去,试探得搂住她,“不要生气,小孩子都这样……”
凌岫往后一倒,满脸嫌弃:“你不要看他长得可爱,现在什么都好奇,也不怕生,无所畏惧,路过的狗他都要薅两把。”
姜宴:……
“前天进宫,跟赵肆一起把皇后种的番茄苗给祸祸了,你是没看见,两个小孩跟野猪拱了泥巴一样。”
“……”
“害,你之前还说他肯定可爱听话,根本不可能!”
……………
姜宴不说话,看凌岫像老妈子一样跟他抱怨儿子,面上不动,心中却有种老夫老妻之感。
也许这就是家的感觉,一家人吵吵闹闹,鸡飞狗跳,但很鲜活生动。
他抱着凌岫,心道,有妻有子,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