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的扫了一眼,示意周围的禁卫军包抄到背后,尽快把眼前的女子拿下——龙泉剑这样危险的东西,在两个差不多同样疯狂的少年少女中间,鬼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可晴不理会刘非的小动作,怒形于色,鄙夷的回道:“龙潜渊,死的怎么能是你呢?如果你死了,谁来体会我的痛?如果你不能和我一样痛,那你活着做什么?我不杀你。杀你做什么?脏了我的手!也枉费墨墨为你而死!我就这样看着你,我就是想让你和我一样痛,和我一样伤,和我一样无能为力!你不懂得羞惭不知道愧疚,没关系啊。这个伤口永远都不会愈合,虽然我有多痛你永远都不能体会,可是至少你要尝一尝这种滋味,才算对得起剑门关外的英魂,你说是吗?”
可晴一番话说的执着认真,完全没有注意到有禁卫军慢慢的朝自己靠近,正准备动手。
“谁敢乱动?!”禁卫军得到刘非的暗示正要动手,却听到一声厉呵。
刘非惊惶的挡在了龙潜渊身前,战战兢兢透过门窗看到了剑祠外密密麻麻的军队。
可晴也闻声回头,看到宁北落迎着阳光走进了剑祠,有些不知所措:“你……怎么来了?”
伤了大弈的皇帝,她哪有可能活命。
当日她决定离开颍州的时候,就是抱着死念而去的。
可是那样残忍贬低的话,怎么都没有能打退了宁北落的执念呢?
可晴心中不知该喜该忧,只是怔然的看着宁北落逆光走近自己,像是天神一样光芒万丈。却在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敛尽了风华。
宁北落……
“你有东西落下了。”宁北落微微一笑,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可晴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那个荷包。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眼中的水光终于滂沱而下。
龙泉剑“铿锵”一声落地,可晴颤抖着伸出手去接那只荷包,却怎么也拿不起来。
宁北落把荷包塞到她手里,大掌翻转包覆她的小手,连同那只荷包都一起紧紧的握在自己手里。
可晴泪眼朦胧,带着宁北落的手压在脸上不停的亲吻,不知是在吻宁北落的手,还是在吻两人手中那只荷包。
宁北落看着这样的慕可晴,无法再若无其事的笑,轻叹一声,把可晴搂进了怀里:“丫头,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