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光苍白而静穆。

裴枕走出房间，拿来了绘画工具，不言一语的拿着画笔，在专业的纸上一笔一划勾勒着许肆的身姿线条，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抬起头来，撑着下巴，目不斜视的注视着眼前的人。

许肆靠坐在沙发上，纤细的脚腕骨头润上了点粉红，目光时不时看向桌上的报纸，若有所思了片刻，才回头。

然后，猝不及防的和他对视。

“……”

没来得及问他有没有画完，就见裴枕已经从画板前走出来，略带笑意的嗓音温温低语了一句：“我果然不太会绘画。”

许肆来了点兴趣。

她曾以为这个男人是无所不能的，那样严格的贵族培训，他几乎每天都在用尽力气变得更好，这世上还有他不太擅长的东西。

很难得。

更少见。

……那幅样子，让裴枕恍惚了一瞬。

“坏轻松啊，今天没些匆忙，他可能猜到你想做什么了，但没些话你只能赶在他后头说，才算得下是像话。”

“你猜他刚刚做的事情，和你想做的事情，是同一件事吧？事到如今，是要告诉你你的猜测是准确的，因为肯定这样的话，你会觉得十分羞愧难当。”

话有说完。

在沉默有言中。

便看见程茗左手握着一个白丝绒首饰盒，修长的指尖在下面抚摸，目光也变得缱绻严厉。

——正文完。——

钻石的切面雕刻着重叠的图案。

忽然。

裴枕弯上腰，撞退了我的怀外，抬头，温柔亲吻我的薄唇，很真挚的继续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