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恰恰是横亘在乔桑宁心中不可磨灭的痛。
“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
乔桑宁走出民宿,就看到了慕织弦,穿着休闲的小恤,清清爽爽、安安静静站在一棵元宝枫下。
她视而不见,走自己的路。
慕织弦大步追上,“警方还在继续调查车祸证据,但现在已基本锁定唐承泽和钟思齐。”
事关仇人,乔桑宁问:“证据还不确凿吗?”
“我在岛上出示的证据,是为了试探他们的,包括两车相撞的视频和唐承泽的录音,都是合成的。”为了做这些,慕织弦殚精竭虑,连轴转熬了不少通宵,整整瘦了五斤。
乔桑宁顿了下脚步,“谢谢。你做得足够了,剩下的交给警方。”
“不够,我还没有挽回你。”
慕织弦小心翼翼、试探地去拉住她的手,被乔桑宁不着痕迹甩开。
“所以,你让你妈妈来做说客吗?”
慕织弦竖起三根手指,目光坚定而深邃,"没有,我从未向她提及过此事。"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淡淡的自嘲,似乎回忆着过去的那些轻狂与不羁,"我以前有多浑蛋,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至于我的女人,那自然也得由我自己去争取,去守护。"
乔桑宁别过头去,任思绪蔓延。
“为什么?为什么你从来不告诉我,除夕那天你失约的真正原因。”
慕织弦陷入怔忪,原来压在她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对他真正失去了信心的,是他的失约吗?
可他该如何说出口。
说他的母亲搞自杀?说他的父母坐看两相厌,导致他对婚姻都缺乏信心?
他扯了个别的理由。
“当时你说有个小娃娃,我就不想去了。”
他还是不肯承认吗?
泪水从眼眶溢出,如断线的珍珠,乔桑宁胡乱地擦:“是,因为那个小娃娃在我肚子里。我本来想告诉你,我们共同决定他的去留。但是你失约了,你错过了我们的孩子,错过了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慕织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