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

差不多快到向日亭的时候，贝尔蒂娜紧追两步来到他身边。还带着平常的笑容——

“我有话跟你说。”

——用无法违抗的、安静的声音邀请着他。

“……我明白了。”

然后，齐乐改变方向，和贝尔蒂娜两个人去了礼拜堂。接着就进了过去好几次去过的忏悔室。

这个很小的空间，一关上门就成了封闭的密室。无论什么心里话，都能毫无顾虑地说出来吧。

“齐乐先生。”

被正式叫到名字，让人有种被窥视了内心的感觉。

“……差不多可以了吧。”

贝尔蒂娜像是看透了一切一样看着齐乐，不用具体说什么，大概也能领悟到一切。齐乐虽然不知道被看穿了多少，但也许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身世和真面目都被看穿了。

至少会让他这么去想。

贝尔蒂娜轻轻地伸出手臂，又白又细的手指碰到他的脸颊上，而且视线中还包含着温暖、希望之类的东西。

“齐乐先生——”

接着又把手从他脸颊上拿开，在自己的胸前交叉。用祈祷的动作，用宽恕的声音说：“你已经可以为了自己而活了。”

——为了自己……

最后贝尔蒂娜也没有听他的回答，就那样低下头，走出忏悔室。

大概是在说，你稍微考虑一下吧。

齐乐把头靠在墙上抬起视线，看到挂在墙上的精灵教会的标志正俯视着他，简直就像精灵神在俯视着一样。

“……我可不会忏悔的。”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个职业骗子。做过的事、曾经的过往都不会消失，而且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