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桥舟看见青梧同窗们都在质疑他,一张诚挚的脸憋得通红。干脆什么都不说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呗。
“你们就会欺负老实人,不要脸。”
虞双瑾看不下去这么老实本分的人被欺负,再加上本身对贺子霖他们有意见,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嘲讽。
“他说话前后矛盾,怎么就是我们欺负人了?来的时候亲口说山头有个受伤的好友,关键时刻去躲躲吧,又没有这号人了?”
“我没说没有这号人。”
沈桥舟觉得自己需要辩解一下了,他只是觉得外面的路况不适合赶路,虽然废弃农庄也不适合居住。
“总比你杀人藏墙里了好!”
“我没有杀人!”
“安静,闭上你们的嘴!”
虞鹤云快被这些年轻人吵死了,还没到目的地,已经吵得不可开交。能不能将这群人打包塞进马车送回盛京城啊?
“瑾儿啊,明明知道山高路远,你还任性地跟着一起来,现在懂得外面奔波办事的不易了!”
“哥,我都在宫里憋这么长时间了。你就让我出来透透气,吹吹风吧!”
“透气是假,八成心里藏着什么鬼点子。上次就是假装去霞鸣山为圣上祈福,结果半路跑到双寨买芙蓉膏,还被人贩子拐卖。”
“你再瞎说什么!”
虞双瑾真得快被贺子霖气死了。
“谁心里肮脏,才会看人肮脏。说不定就是你以陪好兄弟为名头偷偷出来干坏事。”
“那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真就是憋时间太久了所以出来散心吗?”
“好好好,那你先摸着自己良心证明自己就是无辜的,跟墙里的尸体没有关系。”
或许被他们吵架的氛围所感染,天空猛然劈下一道闪电,紧随其后的则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这排山倒海的雷声如同巨兽般咆哮着,嘶吼着,震得窗户咯咯作响,仿佛要将整个山头狠狠地砸碎。
闹腾了大半天,大家都觉得疲惫了。趁着外面电闪雷鸣,正好让他们齐刷刷地闭上嘴,准备先找个安全位置小憩一下。
屋里只有两位姑娘,所以虞双瑾肯定跟着李弦玉贴贴,但是守着江问清这么大一个障碍物,只能暗自气得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