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徐鹏遥望向已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心中思绪万千。“殿下长的和王爷年轻时宛如一个模子了刻出来一般,此去一行路途遥远,亦不知凶险几何,殿下要珍重才是啊。”
这头徐鹏正暗自感慨着,远处却飘飘忽忽的传来了一个老头的喝骂声,这不,出了城门走了老远的李当归,回过头对着那俩守城甲士是破口大骂。“你们两个瘪犊子,生儿子没屁眼的玩意,收了老子钱却不办事,你们铁定不得好死!早晚老天要收了你们!”
“嘿!他娘的那个老头敢骂人!”
徐鹏淡撇撇的看着这两个有些气恼的甲士,厉声呵斥。“少在这偷奸耍滑,已经贪了便宜还要如何?给我看好城门,不准任何人通过,若有差池,唯你二人试问!”
俩人立马收起了气恼神情,转而肃穆。
“是。”
“李老头,你刚刚咋不在那俩货面前骂呢,离了这么远他们能听见吗。”
“孽徒!你就这么称呼老夫的!真没规矩!”
武彦笑望向师徒俩。“该加快些行程了,下一个驿站离得可是有些远的。”
通往林息县的官道之上,三位人高马大的壮汉乘马疾行于此地,打眼一看便知三人皆是习武之人,一人背负牛角大弓,这把大弓相较寻常弓箭足足大了一倍,其手臂更是奇长,舒展平放竟至膝盖处。还有一人其左侧鬓角处有极严重的烧伤痕迹,半拉脑袋没有头发,背后则背负一把玄铁重剑,单单其斤两恐怕要三个寻常人才能勉强抬起。最后一人后腰处绑着两面三尺长一尺宽的玄甲盾牌,且盾牌各有一根锁链链接至手腕处,此人也是三人中最为高大的。
居于首位背负玄铁重剑的汉子沉闷开口。
“要快些了,按那位的说法,那些人应该已经动手了。”
另外两位壮汉点头,随即三人速度随即加快。
桓伊城城门前,领头壮汉抬头望向城门处那三个大字低声道。“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待至子时,伺机而动。”
三人牵马行于闹市街头,三人因其特征太过显眼,引起不少人注意。
“唉,你们看啊,那三个长的跟熊瞎子似的,他们的装束好生奇怪啊,不像是咱们这的。”
饭食摊铺的两个食客低声私语着,另一人接话道。“我看着他们像是辽东那边的蛮子啊,听说那边地冻天寒的,只能穿像他们身上这种皮毛外套,不然的话出门就会被冻死。”
“可听说辽东不是在和咱们打仗嘛,他们是怎么过边关的?”
“这我哪知道去。”
背负牛角大弓的长臂汉子冷哼一声,对着领头壮汉道。“六哥,话说咱们真不换套衣服,咱们这一身确实有些扎眼。”
领头壮汉自顾走路,淡淡道。“要的就是扎眼,那位说了,咱们这一趟做的事,就是要这整个狗屁的北晋都知道,事儿是咱们做的。”